田骏男这想,也就这问:“你怎回事?”
她问时候嘴角甚至还带丝笑意,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个已经走投无路人。
可是袁佑兵还是低着头,不发言。
“你那些问题呢?”田骏男继续道,“昨天你不是问得很好吗?”
“让他们来问你吧。”袁佑兵说着站起来,就要出去。
“那怎办?”方皓辰急得直打转,“她这样边雨怎办?”
“你先别急。”许丰把方皓辰按到座位上,转眼就注意到袁佑兵,此时他正窝在个小板凳上,低头蜷着身像只穿山甲,那个样子好像完全不关心田骏男在里面说什,和方皓辰焦急形成鲜明对比。
“欸,小子,说你呢。”
听到许丰叫他,袁佑兵脸茫然地抬起头。
许丰看皱紧眉头,他转转眼珠,想些什,冲着审讯室抬抬下巴:“你去。”他对袁佑兵说。
时间回到天前。
出乎许多人意料,田骏男并没有走。
在许丰带着人去抓她时候,她正席地坐在食堂前人工湖边,缕新生朝阳铺洒在湖面上,有水鸟踏着粼粼湖光飞掠而去。这本应是片祥和景象,可她抬起头望向远方,却只看见渐渐逼近阴云。
大概要下雨。
田骏男站起来,拢拢披在肩膀上围巾,静静等着男人到来。
然而即使是现在,他也依然低着头,田骏男这时忽然意识到——袁佑兵不想见她,现在是,将来也是。
她心里没来由地阵酸涩,在曾经很长时间里,她都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
“袁佑兵!”田骏男提高声调叫住他,“昨天……昨天跟你说那些都是真!”
她儿子
“去?”
“让你去你就去,废话真多!”
其实田骏男是看得出,袁佑兵有多不想来。
从进审讯室,袁佑兵就低着头,他无精打采地拉开凳子,坐下来,却不看她。
想想有些好笑,明明天之前审讯,袁佑兵还那样坚定、自信,像个参透谜题急于求证孩子,可此时答案就摆在他面前,他反而怯懦。
“怎来是你?”她看着许丰,有些幽怨地说。
听到田骏男这话,许丰挑挑眉毛:“你希望来是谁?”
田骏男不答,她垂下眼睫,语焉不详地道:“没有谁。”
针对田骏男审讯很快过轮,看到许丰从审讯室里出来,方皓辰立刻站起来,问:“怎样?”
“你媳妇进产房你也不会比这更急。”许丰随口说,接着他掐烟屁股,啐口,“这娘儿们平时看着娇里娇气,嘴巴竟然这严。问得多,她就句话,‘你们把抓吧’,除此之外个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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