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雨叹口气,转过头,实际上他已经习惯,习惯他每每提到方皓辰就会出现这些怪事。
他透过车窗望着远方,似乎只有这个屡屡出现矛盾他,才是边雨这不真实生活中唯真实。
坐四天三夜汽车,边雨终于下车。
他从兜里摸出笔记本,里面工工整整地夹着张纸条:431号林场。
也是他此次旅行目地。
流言迅速传满街头巷尾,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邪乎,最后方皓辰甚至变为某某某高官留在大陆私生子,把他培养起来就是为让他盗取国家机密。
传说他本来应该被判死刑,是贿赂什人,才在这里隐姓埋名。
流言和冷眼成最锋利刀子,轻易就能将人割得遍体鳞伤。
他最终也没有留在这个地方。
他那时是否绝望?他那时是否对人失望?
历件小小事情。
“那他后来去哪?”身边男人问。
“去很多地方……”边雨说,工厂打更室,商场柜台,药房药柜,他干着那些与他身份、他学识极为不相符工作,曾经那样光彩夺目方研究员,似乎也变成个沾满烟火气普通人。
上个边雨去找地方,是家面馆。
“不过他在那里,也只做年半。”边雨微微叹声,“因为他被人举报是间谍。”
下车之后,
否则他怎会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那条街巷,离开那座城市,坐上车,路到这荒无人烟地方?
“很对不起他。”边雨说。
“他定很爱你。”可男人突然说,“他那样丝不苟性格,会愿意接受这样大错误伴着他后半生,他定很爱你。”
“……谢谢。”边雨顿顿,又问,“但是,你是怎知道?从来都没有说过他是个什样性格人。”
边雨问完这句,男人就像是台被卡住机器,他只直勾勾地盯着边雨,句话也不说。
那家面馆正好在家研究所门口,每天中午、晚上都有不少研究员去吃面,有次个研究员在结账时候把没合上笔记放在那儿,正好被算账方皓辰看到,他随口搭句话,没想到下子还真就点拨那个研究员。
当时那个研究员还说要好好谢谢他,可临他越想越不对劲。再仔细想,似乎平时自己和同事讨论课题时候,这个算账都听得特别认真。
研究员惊得身冷汗。绝对有问题,那个研究员想,这样人怎可能会在个小面馆算账?还偏偏是他们这个研究所门口面馆?
于是他举报方皓辰。
再后来,街坊邻里调查出或者说是八卦出,方皓辰曾经在某个研究所做研究,因为泄密,被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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