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章慢慢走到她面前,他冷漠地看着她,他道:“你可知道找你来为何事?”
宜宁轻轻地道:“父亲,知道。”
“你称为父亲?”罗成章冷冷地说,“你不过是你母亲与个护卫私生,装着罗家嫡出小姐名号活这些年。敢叫为父亲?这些年,怜惜你母亲死直待你好。若不是如此,你现在就跟你身后站奴婢没有什两样。你敢高攀,可不敢承受。”
“你祖母死前,怕也得知你非她亲生孙女,因此才气急攻心去。如此这些,你还叫父亲?”
宜宁听抬起头,她不去看众人看她眼神,她只是说:“那不称您为父亲吧,反正这些年,您也只当自己是六姐父亲。从未觉得您有半点宠爱地方,如今看来还是有道理。”
也带着丝怜悯。
宜宁突然想起来,相似怜悯曾经在乔姨娘脸上出现过。
罗宜宁本来以为,像她这样前世活过人,这世对什灾祸都能面对,毕竟玉簪子里二十年,她看尽这多悲欢离合。但其实不是这样,别人事是别人事,自己永远无法对别人悲痛感同身受。只有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候,你才能真感觉到那种痛苦。
罗宜宁不知道这半刻钟功夫里她究竟想有多少东西,前世有,雪枝刚才话也有。她终于平静下来,当她站在罗成章书房外面时候,她抬起头,发现罗宜怜正站在她面前。
“罗宜宁。”罗宜怜轻声跟她说,“你要记得,这是你最后天被叫七小姐日子,以后都没有。”
罗慎远走到宜宁身边,小丫头依旧只到他肩高,脸蛋还有些肉,身子却这纤细,看着实在是娇弱。
“父亲,这些事宜宁何尝做错过什。”他语气低沉,“您再恨也不该恨宜宁,她向尊敬您。去年冬至时候,她还给您做件斗篷,怕您穿着不暖和,她改三次。”
罗成章慢慢冷静下来,心仿佛被针扎。那个站在堂中女孩确实娇小,他不由得想起她还小时候,笑着伸手让他抱。罗成章侧过头,淡淡地道:“从今后你就搬出二太太那里吧,住到鹿鸣堂去。”看到罗宜宁,他就会想起顾明澜,实在是不
本该就是个平凡命,做这多年小姐,其实已经足够。
“谢过六姐。”宜宁对她淡淡笑。
她走上台阶,能感觉到那些丫头都在看她,有偷偷瞥,有大方地直视。若是以前肯定是没有。宜宁深深地吸口气,随后进书房。
宜宁知道罗慎远看向她,但是她只是平视着前方挂那幅画。
书房之中还站着乔姨娘,刚到罗宜怜,郭姨娘带着轩哥儿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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