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棠全看进眼里。
他活动活动有些酸软四肢,无奈地叹口气。几步走近江帆,被雨水沾得微凉手伸进江帆衣服下摆里,摸着那侧腰取暖。
江帆没个防备,被冰得“嘶”声,还觉得痒。
“学长,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特别麻烦?”杜君棠边说,边用另只手替江帆整理额前被雨和风搞乱头发。
杜君棠真这样说他,他倒点畏惧也没有。
“现在真想几板子抽死你。”
这话由杜君棠说,意味当然要不同些。江帆被唬住,登时通手忙脚乱,车头都差点把不稳。
此时退后是不可能,江帆改方才精神面貌,整个人来劲不得,也是怕,双腿蹬得跟装马达似,往前猛蹿。
临近山脚时,天色逐渐昏暗,风也呼呼吹起来,江帆隐隐觉得不妙,却不肯信自己真这衰。
雨在半道上就落,几滴细细柔柔地擦过脸颊,江帆没停脚,杜君棠也就什都没说,只是跟着江帆往前骑。
多啊……你知道,人人生活里都有些念想。”
杜君棠挑眉绕着他走两步,看傻子似,眉头紧蹙。
“除过第条,你这都什狗屁念想?”
话是这说。
五分钟后,江帆和杜君棠各骑辆共享单车,踏上去往雁清山路。
江帆从善如流,点点头说:“……知道。”
杜君棠又问他:“是非得今天许愿望
停在雁清山脚下时,雨淅淅沥沥下成水晶帘子。起初还多矜持地来,这会却点儿情分也不留。细细密密,像要把人锁住。
杜君棠和江帆停在处供人歇脚亭子里,没再往山上走。四下里连个人影也见不着,大概大家出门都有看天气预报好习惯。
为什自己不能多看眼呢?
这雨未免来得忒不是时候——江帆觉得自己所有唯心想法和行为都要在这阵子用尽。人活得没头绪时,就总爱给自己找些玄乎玩意儿做指引。
两辆共享单车被整齐地靠在长椅边,江帆也被抽骨头似,斜斜倚在亭角柱子上,脸上分明写着歉疚与沮丧,或许还有那些害怕,怕杜君棠怨他。
清早去城北农博园,傍晚又去城南雁清山,整天,还真让他俩横穿整座城市。
杜君棠天天骑自行车上学,业务比江帆熟练得多。大概觉得路无趣,行至人少大道上时,冷不丁就骑出好远,然后在前面七拧八拐地转悠着等江帆。
城里到城北,城北到城里,城里到城南,再好精力磨这路也该磨没。杜君棠蹬车蹬子蹬出背汗,粘着后背不舒服,回头看江帆,那人离死狗模样也差不远。
“学长。”
江帆歪着脑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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