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半躺在台阶上，两条腿大咧咧瘫在地面，望着天喘气，“多少钱，”说话
时候嘴角伤处扯着疼，他“嘶”
下，“
给你。”
“得，桌椅板凳能值几个钱，还没你医药费贵。”老板摆摆手，“你这种情况遇得多，习惯都。”
齐向然哼笑声，从兜里摸出已经瘪烟盒，盯着上头看会儿，又捣鼓半天，捏出两支还算完好烟，扔给老板
支。
“心态挺好啊。”
老板抓住烟，笑笑：“人活着不就是活个心态嘛，难不成还为这些东西哭天喊地？”
哐！！
这下连桌子都散架。
场面顿时炸开锅。
这种敌多少架齐向然打得太多，说能全身而退那都是神话，但他没怕过。
这种架不就是比谁更硬，比谁更能豁得出去，要
你弄死，要你认怂滚蛋，他没什豁不出去，连这条命他都不在乎。拳头，牙齿，酒瓶，板凳，能用上后来全都用上，齐向然没落着好，那个嘴臭傻逼也别想好过，他专盯他个人玩儿命揍。
劲儿。诶那什，听说你不是下坝村人，原来是个有钱公子哥儿，这点钱对你来说不是洒洒水？”他又搭上齐向然肩，吊儿郎当，“哥们儿，你觉得怎……操！”
齐向然把掀开他，紧接着肘尖顶住他肘关节，另只手拿住他肩膀利落下压，叫那人直接动弹不得。
本来就还没到剑拔弩张那份上，齐向然这霍然出手，周围几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那人疼得嚷声：“你丫是不是有病？给老子松开！”
齐向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愣着干什啊！都他妈傻逼，给拉开他啊！”他挣扎不停，嘴里还不忘接着骂，“叫你两声公子哥儿那他娘是抬举你，你还起上范儿？老子今天不干死你！个婊子养……”
齐向然淡淡笑，点燃烟，就这安静地瘫倒在地上望天。雨后夜里天空沉沉，见不着星星月亮。
后来那些人再说什话，人群又是怎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爽。
这辈子也没像这打过场，真他妈太爽。
烧烤店老板拿着扫帚，无从下手地看着满地狼藉，良久，又把扫帚扔，找张板凳坐在门口。
他瞥齐向然眼，长长地叹声气：“你这是何必呢。”
燙淉
听到最后那句话，齐向然突然拽着他头发大步往前，将他脑袋往桌上狠狠砸，酒瓶酒杯桌餐具顿时叮当咣啷炸满地。
旁边人还没来得及把齐向然拉开，见状全懵。
齐向然把人扯起来，看废物那样看他：“继续说。”
那人捂着脸边挣边怒吼：“操你妈……”
齐向然皮笑肉不笑，猛地将他往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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