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没有避开,只是在脸上被他舔得快全都湿掉之前跟他拉开距离:“先去冲下。”
“又不脏。”齐向然像是很怕江纵这个把他拉开动作,他并不愿意离开他,吻也不愿意,以种无所适从急切再度凑回去,他点儿也不想等。
“好,”江纵似乎忍无可忍,“狗崽子样。”
齐向然却反问:“狗崽子不好吗?”他定定地看着江纵,像驯顺,也像某种寻衅,这种目光太容易点着火,紧接着,他仰起下巴,舔口江纵胡茬,皱起眉,“好扎。”从始至终他目光都没离开江纵,这会儿又有些倔强羞赧,轻轻地,低声说,“做你狗崽子,不好吗?”
可能这话说出来实在太让人脸红,即使是齐向然
他没能理解到江纵意思,等着等着,音乐声渐渐息,歌词里没再有这句话。
江纵对他淡淡笑下,以为他没听清,便缓缓地重复遍。“Eachtimeweneedlove,”听江纵说英文时候,齐向然骨头都要酥,“Ifoundcompletelove.”
齐向然只翻译个大概,他仍然懵懂地,又有些依赖地挂在江纵身上,呼吸声交缠,暧昧、炽热。江纵念英文尾音还在他脑子里回荡,love,love,他根本不敢置信,江纵嘴里竟然会出现这个单词。
他感到自己手在颤抖,胆怯地问出口:“什意思?”
江纵微微挑眉,“字面意思。”
齐向然眨眨眼睛,江纵目光里带着他从没见过宽容,像旷野,像海,像片同样没有边际天。他胸口起伏忽然大,奇迹般,他领悟这个目光含义,原来他有份江纵给他特权,他可以做骏马,做白鲸,做雄鹰,在这样目光里,他可以驰骋、可以翱翔,他拥有无限自由天地,他能够随心所欲。
年龄、阅历、性别、岁月里生间隙隔阂,在被如此给予宽容和自由之中,似乎全然不值提,身处广阔世界里,人们都不会低头注意脚下踩着东西,视线永远向前,永远望着最徜徉光亮地。
“逗玩儿吧?”嘴上这说,齐向然却兴奋地搂紧他,在他耳边吹气,“江纵,你不要逗玩儿。”
他侧过脸便见到江纵胡茬,和胡茬间自己刚刚留下来齿痕。有股汹涌火燃烧起来,齐向然堕在火中,理智全无,他望着江纵,那种真诚滚烫样子也同样印在江纵眼里,纯粹得让人讶异。江纵静片刻,抬起手,有搭没搭地抚摸着齐向然后颈。
“江纵……”有这个默许似动作,齐向然便像下定某种决心般,大着胆子亲昵黏糊地用鼻尖去蹭他,夹杂着因为适才落泪尚未干透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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