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说什
呢，江纵轻描淡写间就将他拿捏住。他不仅被拿捏住，并且还对这样
江纵感到
种无可救药迷恋。
这大概便是齐向然骨子里劣根性。
准点下班，齐向然揣着兜跟在江纵后面往外走，脚步是用挪，不多时便落下他好大截。
江纵在电梯前面等他，大概是需要留下加班同事太多，这时候电梯口其实只有江纵个人，太安静，因此齐向然脚步就显得更加拖延。
意识到这点，最后几步齐向然迈开步子跨
过去。
可以吗。
又是这句可以吗，可以吗？
看到江纵这副长辈样，齐向然胸口气像在个被死死密封铁罐里横冲直撞，却怎样也找不到出口。
他有种平白无故突然被人管教错愕，也有种对江纵这种高高在上仿佛将他如指掌不忿。他想要反驳，可在听江纵以这样语气说完话以后，他发现自己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
就像已经被证明数学公式，即使你不想学、学不懂，哪怕烦死它，你也要乖乖遵照它逻辑来做题——因为那是恒定，是正确。
几间电梯都正从低楼层往上，齐向然站得离江纵有段距离。其实是很奇怪，按理说他俩关系已经改变，抱也抱，亲也亲，齐向然觉得他们却好像仍然没有谈恋爱实感，好像他还是个爱闹别扭孩子，江纵还是那个冷淡却总关照包容他哥哥。
股不知道从哪儿来失落蔓延开。
“齐向然。”电梯数显示还有倒数几层，齐向然突然听见江纵叫他。
齐向然愣下，抬头，见到江纵偏过头看他，目光是种
混社会就像数学考试，哪道题用哪道公式解，它有满分答案，并不能像做语文阅读题那样，容许你答出不同角度不同感受。
在历经千年岁月形成文化体系下，中国人社会规则人情往来，是所有人都达成共识基本准则。对长辈孝顺、对同辈谦让、对晚辈友爱；过年过节要上门送礼；亲朋好友来做客要热情招待；公司单位聚餐谁也免不要举着酒杯敬老板；不熟同事请你喝喜酒，就算你心里如何骂娘，脸上照样还是要笑嘻嘻说句恭喜并双手奉上份子钱。
不论人之初性本是善、是恶，绝大多数人都会在成长过程中套上这样伪装，而与其说是伪装，不如说是保护自己外壳。因为倔、太刚直、不按规则办事人，总是要处处碰壁。
虽然齐向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江纵说是对，是长久以来困扰他。他被江纵戳到痛处，才会有想跳起来心情。
而他如今不能跳，不能像几个月前在ktv那样跟他吵架摔门而去，因为转身，再没有个可以容他逃避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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