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你哥哥,”江纵似乎在逗他,慢条斯理地说,“用完就丢啊?不用对daddy负责吗?”
齐向然被臊住,感觉脑子都嘎巴下,被臊他就想骂人,“操……”他手肘顶,把自己撑起来,凶巴巴盯住江纵,龇牙咧嘴地说,“你他妈在这儿等着呢?”
“怎整天这多脏话。”江纵把他往怀里搂,手掌按在他后颈,揉揉,“没教你说过脏话。”
齐向然像是被揉舒服,不情不愿地哼哼两声,“谁说没教过?”他埋头在江纵肩上,忍不住拿牙啃他,过会儿,语气幽幽,带点暧昧,“刚才你不是说得比谁都脏?”
江纵笑,那种很愉悦笑,先是从鼻腔里传来轻轻两声,再是胸膛里闷闷震动,笑会儿,他搂紧齐向然,下下在他头发上摸着。
烟嘴咬住吸口,手腕转,掸下烟灰,低头看他眼神像夜里海风。
“不过……觉得不算逃避吧。”或许因为房间太安静,齐向然说话声也轻轻,让人辨不清楚情绪,他说,“只是不要。”
江纵抚摸他动作停下,听到齐向然继续说:“爸爸、妈妈、哥哥……说实在话,这切确实都是抢他、抢江惜,他们谁都没说错,没理由闹脾气。既然这样,那就全还给他们,”说着他笑声,“不是东西,那就不要。”
空气里有什东西寂寂然地盘旋下落,像截烟灰不堪重负,但太轻,即使落到地上,也是鸦雀无声。
江纵很久才开口,说:“知道。”
“之前本来还有件事要跟齐叔商量——你户籍、学籍,都得抽时间挪地方,”江纵抱着他,缓缓地说,“就算你不要他们,你不能不要自己。”
齐向然顿时明白过来:“你当时说有事要跟他们说,就是指这件事?”
江纵淡淡“嗯”声,“你身份证也得改。”
不知道怎回事,齐向然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改到哪?”他指户籍地,隐隐有点明知故问意思。
江纵没说话,摸他头发手还是有搭没搭,慵懒、随意,让齐向然想到大型猫科动物休憩时尾巴惬意晃动
“知道什?”
“知道你直是这样,”江纵摸他头发,软软滑滑手感,“不是你,你不会要。”
不明意味,齐向然轻轻哼声,薄薄口呼吸喷到江纵颈侧,有点温热酥痒。
“那呢?”江纵看着他,似笑非笑,“你也打算这处理?”
在今晚之前,齐向然确是这想,在这种事上,他从来都是个狠心决然人,他有种超乎所有欲望自尊,即使这种自尊会让他失去优渥生活,失去想要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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