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瞬不瞬地看齐向然,没问为什,挡开他手,去摸他浮薄红脸颊,和颧骨上活过来似小痣,嗓音有些哑:“不做这个,做什?”
齐向然蹙起眉,很认真地组织语言,“们出国吧。”他慢慢地说着,这并不是心血来潮念头,从见到那条刀口以后,他就已经在心里开始规划他们未来,“去读书,虽然还没想好往哪条道路上走,先迈出脚步总不会错,们买栋房子,养些猫猫狗狗、花花草草,你没事就看看书、钓钓鱼,或者开家小店,当个甩手掌柜,以后是直留在国外,还是回来,们可以再商量,但你不要再做这种连轴转工作。”
说到这里,齐向然用鼻尖蹭蹭江纵鼻尖:“陪好吗。”他第次如此直白明确地向江纵讨要他想要东西,声音很低,也很轻,有些难以启齿赧然,“不想和你分开。”
江纵轻轻挑眉,表现出副不置可否态度,但齐向然知道,他会答应,就像江纵说过,只要自己开口,无论要什东西,江纵都会给他。
“你意思是,让提前退休?”
会流血,也有私心、有欲望、有缺点,比常人特殊不到哪里去。
或是冷漠,或是温和,或是乖张,所有人都有为自保护而构筑外壳,这样看来,其实人类灵魂哪怕再强大,也仍然柔软、脆弱、孤独,因为真正铁壁铜墙无论怎往下削,从里到外都是个样。
眼前这个才是真实江纵。齐向然睁着迷离眼,去望沉溺欲望难以自控他,那个眼神专注着迷他。
这是因为。
每次他都会这想。
江纵停下动作,齐向然便将手指嵌进他指缝,与他十指相扣:“退休也没问题啊。”他大言不惭,“养得起你。”顿顿,他笑着补充,“会养得起你。”
江纵并没表示什,似是而非地笑下,台灯光映在他脸上,影影绰绰晃晃悠悠,看得齐向然呼吸都沉几分,他
江纵滚烫呼吸、绷紧肌肉、颤动喉结、淋漓汗水,还有眼神、体温、心跳、被快感淹没时低吼、要把自己勒进他身体那双手。
切、全部、所有。都是因为。
想到这点,齐向然就感觉自己胸口发胀,像颗吸满阳光花骨朵。
大概契合爱真有让人迫切想成长力量吧,这多年,这个男人直以年长者姿态站在自己身前,不知道暗地里给自己遮多少风挡多少雨,现在他们要携手共度余生,他总不能直做附生于大树旁边小树秧,他也要长成大树,要并肩,要给对方陪伴和保护。
“纵哥,”齐向然伸手,把江纵额头将要滴落汗珠抹掉,“不做现在这个工作,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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