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可真是太谦虚,贺思慕心想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猜出来,她跟着段胥和韩令秋路听他们对话。段胥多半以前就见过韩令秋,应当和韩令秋还很熟悉。
“所以呢?你觉得他并非真失忆?你怀疑他就是内*?”
按道理说去朔州接她遇伏,粮仓失火,劫粮被围,每件事情都与韩令秋多多少少有关。而他丹支人身份,和自称失忆情况都令人怀疑。
在劫粮被包围之时,胡契人要留段胥和韩令秋两个活口。段胥是主将自不必多说,韩令秋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小校尉,丹支要活捉他做甚?
若韩令秋是*细,那胡契人下令不伤他便也有解释。
许多事情,韩令秋到底是怎回事,内*到底是怎回事?”
贺思慕看他半晌,露出个虚假笑容,她索性摆衣袖甩开他手,却坐在他床榻上。她翻身脱鞋翻进他床榻里侧,扯来他被子半躺在他身侧。
这下轮到段胥睁大眼睛惊诧地望着她,贺思慕伸手拉开头上发带,打响指发带便化为青烟消失,头如墨长发就落满铺。她苍白皮肤如同白雪覆盖于乌枝红梅之上,艳烈得摄人心魄。
“小将军不是不舍得走?那便留下来好好听,正好也着实很感兴趣。”贺思慕指指身下床铺:“今晚就睡这儿。”
段胥难得僵住,他眸光微微闪烁。寻常正经人,而且是读过四书五经正经人,此时便应当要说些男女授受不亲,有辱斯文话。
段胥皱皱眉头,他双手交叠,漫不经心地十指相扣再松开:“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确定。鬼王殿下定有番好戏看。”
贺思慕心想,这可真是好番约等
但段胥明显也不是什正经人,他只是无奈地叹气道:“那今晚恐怕又睡不着。”
“说啊,韩令秋怎回事?”贺思慕才不管他谁得睡不着。
“韩令秋并没有展现出他真正实力,之前看过他校场比武,或许是为感谢吴盛六知遇之恩,又或许是为别什,他刻意隐藏他身手,屡屡败在吴盛六手下。今日他出鞘架在脖子上反应,可比他校场比武快不知多少倍。他自丹支而来,鬼王殿下可知道丹支王庭下,有个机密组织,叫做‘天知晓’?”
“人世这些乱七八糟事情,大多不关心。不过既然是机密,你又是怎知道?”贺思慕悠然道:“你和丹支王庭有什关系?”
段胥笑笑,并不答贺思慕话,只是接下去说道:“天知晓向来神秘,专为丹支王庭培养忠心不二死士,这些死士往往穷尽人之潜能,十分强悍,而且每年只培养人。猜韩令秋失忆之前,应该是天知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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