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静元哼声,说道:“谁知道那时候那文质彬彬三哥,会长成现在这副伶牙俐齿样子。就要说,还要说百遍,三哥你真是长歪啦!”
段
段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将话题重新引回政事上。段成章交待番之后,仿佛想起来什,皱起眉头道:“你此番回京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切记谨言慎行,尤其是面对方先野……那家伙如今是南都文坛领袖,御史台那帮谁也不服言官十分追捧他文章诗句。你要注意避其锋芒。”
段胥点点头,他观察着段成章表情,问道:“父亲,方先野是不是与们家有过节?”
段成章沉下目光,道:“听话就是,不要多问。”
段胥便也听话地不再追问,两人简单聊几句后段成章就让他先去休息。段胥离开书房,开门就看见贴在门边段静元,他把门关好,抱着胳膊笑道:“又偷听和爹谈话?”
段静元朝房间里张望下,便扯着段胥衣袖把他拉到边,问道:“方先野是不是就是那个参你本,把你参到边营去家伙?他好像总是和你对着干,他和们家真有仇吗?”
段成章神色有几分沉郁,还夹杂着轻微尴尬,但是段胥看他眼神太过坦然和真诚。他想这孩子终究还是年轻,未经世事有这种好奇也是正常,于是长叹声,说道:“那些事情过去太多年,早已经记不清楚。”
脑海只依稀个姣好轮廓,他将枝桃花插在那个女孩发间,她说什,又是如何笑,他也记不分明。
“她走之后您难过,会时常想念她?”
“年少时心性单纯,难过偶尔会有,但是时间长也就放下。人这生有许多比儿女情长更重要事情,没有谁离谁过不下去,也没有谁非谁不可。这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明白。”段成章沉默片刻,问道:“你有喜欢姑娘?”
“嗯。”段胥低下眼眸。
段胥沉默瞬,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仇不是很正常?现如今谁和谁之间没点仇?和你之间还有仇呢。”
段静元睁圆眼睛,惊道:“们之间有什仇?”
“小时候你偷吃桂花糕,赖在身上。还有你总是念叨,说不如在岱州时好。”
段静元瞬间无言以对,她气道:“你也太记仇罢?那都是多小时候事情?”
“你也知道,你也就八岁回岱州待三个月,居然也能念叨到今天?”段胥迅速反击。
“是个平民?”
“是。”
“以后纳做侧室也是可以。”
段胥忽然笑起来,他摇着头道:“那父亲你喜欢那个姑娘,怎没有成为姨娘呢?”
总有人不肯屈就,而且若真心喜欢,又怎会让她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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