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焕达同国公说,你先前有意遮掩锋芒,但这次在军中行事狡诈专兵,骁勇且善于笼络人心,今后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朝中,必成大患。”方先野说道。
“从秦帅那里可从没得到过句表扬,原来他背地里是这夸。夸人得当面夸啊,这背着人夸怎能知道呢?”
方先野至今仍不能习惯段胥这般嬉笑说话风格,便冷声道:“你认真点。”
段胥收敛原本玩笑神色,他说道:“户部尚书大人最近交给你赋税账目里埋陷阱,有几处对不上地方。你若没看到他便会抓住你失职,你若追查下去便牵扯到裴国公儿子家侵吞田地事情。你多加小心。”
“前段时间查出几笔数额不小亏空,以此威胁于他,他对自然怀恨在心。”
皱着眉开口道:“你如此任性妄为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可真是奇迹。”
他话里多有不满,段胥却明朗地笑笑着,说道:“不至于罢,这命数就是逢凶化吉,不逢凶怎化吉呢?”
“你早晚有天要折在里头,若是想送死,也不必劳烦来送你去。”
人人都道倒霉催段家三公子,好好地当着给事中结果被调去武职,新位置还没坐热就被本参去边营,统领踏白军后被扔到关河北岸做饵,路坎坷至极。
但是只有段胥和他对面方先野知道,除丹支突袭这件事外,其他坎坷都是他自己安排。
“你还威胁他?”
方先野抬起眼睛瞥眼段胥,似乎无言以对,他指向军营方向:“你可知道这场仗烧多少钱粮?户部在杜相手里,早扯着嗓子喊国库空虚无钱无粮。若不是抓住户部尚书把柄,逼得他让他庇护那些江南富商们捐米捐粮,你就在北边喝西北风罢。”
这个向清傲温和,坏话也会说得像夸赞似方先野,每次见段胥便好似换个人,贯是冷言冷语。段胥时常怀疑方先野在朝堂上与他作对那些精彩言论,到底是演戏还是发自肺腑。
段胥与他碰碰茶碗,道:“你在户部多
中秋宴会上论对兵法,调为武职;为护夏庆生妹妹,当街与兵部尚书之子相斗,被方先野弹劾派遣至边营。
不过场从头到尾排演完美好戏。
当段胥驻守凉州,给方先野写密信,让他想办法把他派去进攻北岸并附上作战计划时候,方先野回信只有三个字——你疯。没过多久,段胥便收到秦帅让他攻击丹支领土,在北岸切断增兵线路军令。
方先野骂归骂,却极少拒绝他要求,不管这要求有多离谱。
再后来他成功解围,方先野在南都借他人之手捅出马政tf案,他掐好时机纸奏折送上来,这番配合便使得皇帝转念攻击云洛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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