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分别那日
切在他脑海中飞快轮转，从贺思慕目光到之后沉英劝慰，停在沉英所说句话上——是小小姐姐把解药拿回来。
她离开那天，身上好像没有带着鬼王灯。
所以贺思慕是用鬼王灯换
他解药。在这种紧要关头贺思慕失去鬼王灯，所以那半年就能结束战争直持续到今天。
段胥心沉下去，沉到半冰水半火焰湖底，他慢慢握紧拳头。
那边贺思慕笑起来，她道：“哈哈哈，换什
？
段胥想大概是晏柯来。
“他怎？”
“启禀王上，打晕过去。”行刑恶鬼谄媚道。
王上？晏柯已经自立为王，鬼王灯为什会在他这里？思慕怎样？
连串问题从段胥心里飘过，只听得晏柯冷冷笑，道：“思慕，你把他保护得够严实，
真是费番功夫才得手。”
见鬼气森森黑云已经要将那两个修士也淹没，段胥略思索，想到横竖他们也打不过晏柯，索性将破妄剑左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晏柯，做个交易罢。”他朗声道。
那被附身修士转过头来，双漆黑眼睛看向段胥。
“你来劫，肯定不想只带具尸体回去罢？跟你走就是，你放这三位少侠，还有……这匹马。”段胥笑着指指自己身侧良驹。
那修士看段胥阵，摆摆手正在攻击恶鬼便停下动作。高大肃穆蓝衣恶鬼从修士身体里脱出，踏过地上恶鬼死去所化灰烬走到段胥面前，冷冷道：“段舜息，看你还能笑多久。”
段胥心瞬间提起来，时间仿佛静止片刻，万籁俱寂中响起贺思慕声音。仿佛是从什法器里传出来，显得遥远而模糊。
“哦？你也知道自己要完，都开始做这样勾当。”暌违年，贺思慕声音漫不经心，十分平静。
“你上次愿意用鬼王灯换他命，这次你要拿什来换呢？”晏柯幽幽道。
用鬼王灯换他命。
段胥怔住。
段胥归剑入鞘，满眼笑意却在看见晏柯腰际鬼王灯玉坠时淡下去。
晏柯说会让段胥笑不出来，便果然没有食言。
段胥被蒙上双目不知带到哪里，久违地迎来番撒气式严刑拷打，唇角被打裂，笑起来便扯得生疼。他被绑在架子上，感觉浑身上下可能没有几块好地方，上次伤得这惨大概还是和十五对决时。也不知道刚刚吐过血发过烧又来这出，他身体还能不能受得。
不过痛感消退或许真是件好事，不然他就该疼晕过去罢。此刻任那些拷打他恶鬼如何叫骂，段胥只是歪着头——装死。
周围恶鬼声音突然安静下来，有脚步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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