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不会对那女人说什。她就永远什都不会知道。那个深陷在悲痛泥沼中女人,只会感到他热忱帮助。
为博得那个女人欢心,他会对她孩子付出更多爱心,让孩子在生命最后时光感受到更多阳光。
他自己日子也因为有这个女人,而变得欣欣向荣起来。
这有什不合法吗?这有什不好吗?这对什人会有伤害吗?答案只有个——没有。
他已经不年轻。
魏医生失望。
今天她没来。
魏晓日心神不宁。他拿起夏早早最近化验单,情形还好,没有什理由把女孩妈妈特地召到医院来。
魏晚日想,要是夏早早病情突然出现异状,他就有借口见到她妈妈。
想到这里,他连连骂自己该死。竟要拿那个女孩生命作筹码,只为见她母亲。
也许是严肃医学生涯囚禁他感情,他总想先立业再成家。当他在学术上确立自己位置,天下好女人,多半都成他人妻子。当然,在这世界什角落,还有些好女人潜伏着,等待着他寻找。他相信如果自己找到她们,她们是会答应做他妻子。
他有充分信心。但是他很忙,忙是件很可怕事情,它会在无声无息中扼杀许多原本属于你幸福。忙这个字半是“亡”,因为忙,你有很多事,还没来得及开始,它就灭亡。
也许因为他太谙熟人体生理解剖,对所有经过他人介绍会面女性,见面,他就用挑剔眼光,洞穿她们肌肤。她们不是太胖就是太瘦,不是太高就是太矮。有皱纹就不必用厚厚化妆品覆盖,太光洁额头又恐无法理解他沧桑心境。寡言女人使他沉闷,机敏口舌又使他难以应付……总之,所有
他这才更深刻地发觉,自己平时总去关照早早,其实他喜爱是女孩母亲。对女孩,不过是爱屋及乌罢。
想到这里,他很觉得自己有些卑下。
但又想,他为什定要爱个病孩子呢?他已经给她关切,医生对每个病人都是关切,这是种工作责任。但那不是爱,只是件应该做事。或者说,那只是种普通泛泛爱,而自己对她母亲,是种突如其来剧烈情感,就像雷雨天闪电样,带着迅猛力量,灼热火球,毫无征兆地自天而降。
这件事很可笑,是不是?但世界上有很多可笑事,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还是发生?对不对?现在要考虑是,这件事,对孩子,对她母亲,对自己有什破坏吗?
魏晓日医生扭着蘸水笔,步步地拷问自己。墨水因为下垂时间过长,沿着笔尖滴成颗蓝色钻石模样,欲坠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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