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母说:“你这大夫,竟给竹子开起药。不管外头把你捧得多高,是不服你。”
钟百行道:“这世上有猫大夫狗大夫,为何就不能有竹大夫呢?想这植物也是生灵,也和人样,有乔迁之喜也有水土不服。开这些药,想这竹从南方迁来,那变化之大,是绝不弱于林黛玉自金陵到北京。林黛玉好歹还有个外婆,这竹可是孤苦伶仃啊。它不适宜北方寒冷,已经病。要给它壮阳和滋补力量。它筋脉挛缩,不得舒展,就给它舒筋活络通达之药。刚才嚼它叶子,感觉到寒气已然入里,这药里更增添温中散寒重剂……从今以后,你天天用那瓦罐里药液1OOCC,兑上十倍温水,在正午时分,涂抹它叶片,余水浇灌在根部。这是治标,至于治本,就靠这些药渣力量。”
钟伯母半信半疑地拿方子,边走边说:“老头子,你以为你是武则天吗?竹子能听你?等着明年夏天,用这些竹竿支蚊帐吧!”
钟百行在后面应道:“不管药效怎样,蚊帐是不必支。现在有空调。”
临出院门时候,钟伯母又回过头问:“老头子,你到底有多大把握?”
。”
钟百行说:“好好,改嘴。大夫家属也是不怕麻烦。”
钟伯母笑起来说:“这倒说是。要是嫌你麻烦,这辈子也就不嫁给你。好,甭绕那大圈子,直说吧,还有什地方要麻烦?”
钟百行用脚跺跌地说:“麻烦你地方就在这里。”
钟伯母说:“老头子,又说笑。这地方有什可麻烦?”
钟百行悠然答道:“百分之十吧!”
钟伯母个急停,差点崴脚脖子,说:“老头子,你这不是耍弄人吗?不去,还是在家给它们支个窝棚,心里踏实。”
钟百行说:“百分之十就不错。你支个窝棚,那只有百分之把握存活。这法子,下子比你提高十倍,你怎就不算算这个账?”
钟伯母想想,老头子说得也有几分歪理,便拎着个大提包走。她估计那些药,体积小不。
在钟百行先生调治下,南丁格尔终于在
钟百行暂不理老伴,独自在地上走几步,横着竖着比置番说:“好,就是这儿。你挖个浅坑,有半尺深即可。然后把煎完药渣,埋在此处。不可太近,以免熏坏。
也不可太远,以免药力波及不到……“钟伯母吃惊地问道:”哪里来这样位林黛玉,要老婆子这辛苦地伺候?“
钟百行说:“你现在不是就在辛苦吗?正是为体恤你,才费这番脑筋。”
钟伯母说:“那这位贵人是谁呢?”
钟百行说:“就是南丁格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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