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米朵面前的酒杯空了,又满上了一杯:“这个问题简单。”
许灼下意识看了眼周椋,他有些在乎周椋的答案。
周家一直是家族企业,对传宗接代方面应该多有看重,周椋又是独子。
可是在乎又有什么用,无论周椋给出哪个答案,自己都做不到。
许灼又有些想逃避这个答案,要不借机去上个厕所。
的,就是挺俗套一故事,我和前男友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年吧,一直计划要结婚,婚房也买好了。但因为我常年在外地拍戏,聚少离多,后来发现他出轨不说,还把对方带到我们的新房,物业里有个小姑娘是我粉丝,看不过去才悄悄告诉我这件事,不然我可能到结婚了都还被蒙在鼓里。”
说到这里,左遥抿了一大口酒,“所以我单身很长一段时间了,走是走出来了,但对结婚这件事却没什么期待了,也会犹豫是不是还要相信爱情。有的时候也在想,是不是找一个适合的就行,完成家里的任务。”
张米朵没想到一向知性果敢的姐姐身上也会发生这种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许灼也一样。
但刘振东听到左遥最后一句话,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穷追猛打,左遥看上去也不是对自己毫无感觉,但就是没有到接受那一步的原因了。
此时他语气焦急,手中的红酒都撒到裤子上了也浑不在意,“我、我我在哪里都可以创作音乐,所以你拍戏的时候我也能跟着去组里,不打扰你拍戏,聚少离多绝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你要不要,再相信一下,就这一次!”
周椋并未停顿很久,“我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应该说我不在乎,孩子这个事我觉得都是缘分,如果要不了也不用强求,但是我配偶一定想要的话,我可以接受领养。”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偏头和许灼对视。
许灼怔了怔,没想过周椋会是这个答案。尤其是他现在看着自己,就像在对自己说的一样。
大家听到周椋的话后,都不免露出思索的神色,如今世人对孩子性别的接受度已没有传统那么受限,但大部分对养育后代这件事习以为常,周椋的豁达不失为一种别样的选择。
周椋把手机转到张米朵面前
左遥无声地看着他笨拙地为自己争取机会,眼底松动融化不少,心情似乎很不错,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许灼活跃着气氛,一副受不了地样子,“能不能考虑一个单身狗病人的感受?”
张米朵掐着自己的人中,“救命,太甜了我血糖骤升!”
不过毕竟节目还没录制到最后,刘振东也不会逼着左遥给一个答案,但只是明确地传达自己的心意,周椋见大家玩笑得差不多了,拿过手机,点了一下「真心话」的转盘——
“未来的孩子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