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忙活起来,季沉蛟看会儿,体会不到任何乐趣,这种事在他眼里纯属浪费时间和精力,凌猎暂时从案子中脱身,居然就沉浸入这种活动,他着实不理解。
但是凌猎脸上笑容又似乎很有感染力,让他时刻紧绷着神经也有出乎意料放松。
腰鼓队拍着拍着就转移到远点地方,季沉蛟没跟去。他还有更重要事做,送凌猎来已经是计划之外,下车又是计划之外,看这无聊活动更是以前不会做事。
他转过身,正要向停车坝走去,平地忽然刮起阵风,头上花树在盛春灿阳中摇曳,掉下朵朵花来。他下意识伸出手,接住其中朵。
莫名地,他再次看向腰鼓队方向,凌猎远得只剩个小绿点。
遮阳花廊下,大姐们齐齐看过来,强春柳笑开花,“小凌,你终于来!”
凌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警察大爷不做人,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警察大爷本爷:“……”
腰鼓队前阵子是看着凌猎被带走,后来斜阳路命案在全市传得沸沸扬扬,队中当然有人议论凌猎,但强春柳第个站出来挺凌猎,大家想,别人怎说凌猎她们管不着,但和她们相处凌猎就是耐心刻苦,善良俭朴,比自家儿子贴心多。所以都在等凌猎回来。
“喏,给你做新袍子。”强春柳将套湖绿色功夫袍塞给凌猎,“以前那套是春节做,应景,这都快夏天,这个色清爽些。”
庙山公园近来成腰鼓队排练场所,退休大姐们在花树下舞起彩带,乍看滑稽,看得久不免被她们喜气乐观感染,不跟着乐都难。
公交站在山下,私家车可以开到山上停车坝,季沉蛟将凌猎送上去,凌猎推开车门时,季沉蛟也解开安全带。
凌猎:“咦?”
季沉蛟:“怎,只兴你来?”
凌猎:“主要是不适合你。”
他几不可查地笑声,握住落花,上车离开。
四月中旬太阳已经有些晒人,拍半个来小时,之后又排练半小时,强
季沉蛟觉得那色绿得心发慌,凌猎却开开心心接过,“谢谢姐,今天拍照吗?还是排练?”
“小凌,先给大姐们拍个……拍个那叫什?”
“群像!”
“对对,群像,现在流行这个,想发木音上。”
“好叻!”
季沉蛟:“?”
公园里几乎都是退休大姐大爷,难得有几个年轻人,也是被大姐们邀请来拍照,他们轻而易举和隔辈儿姐姐们混在起,气质跟凌猎差不多。
凌猎以老学究姿态打量季沉蛟,点评道:“季队长这气质还是去查案比较好。”
季沉蛟冷哼,“你管得着?”
凌猎也不跟他计较,瞧见腰鼓队众人,热情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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