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闻到什味道?”
“腥味?”
周庆霞又喊声“刘玉纯”,朝卧室走去,当她来到主卧,看清里面景象,吓得跌坐在地,喊都喊不出来。
跟来人忘自己还开着直播,摄像头清晰捕捉到那骇人幕——女人身着被血染黑长裙,脖子上是道狰狞
说着,行人已经来到七单元三楼。每层有四家住户,周庆霞在3-2敲几下,没人应。
“咱白跑趟?”
“别急,这是不是她备用钥匙?”周庆霞得意地笑笑,从铁门格子里摸出把钥匙。
开门前,有人喊道:“等下,们给刘玉纯拍个视频!”
“好好好,她最喜欢搞直播!”
空荡荡公交车驶抵庙山公园站,涌上群衣着艳丽退休大姐,上车也不急着坐下,围着其中人不知在催些什。
司机唯恐她们摔着,连忙盯着后视镜提醒:“姐姐们快坐好,摔就不漂亮。”
这话说得大家十分舒服,那为首立即赶着其他人落座,“别看别看,都坐下,个人联系她就够,你们看啥看。”
公交车缓缓驶向下站,人喊:“霞姐,这玉纯是怎回事啊?说看花拍照,她不是最积极吗?”
周庆霞又给刘玉纯发去条语音,还是没收到回复,她退出软件,桌面是她自己穿旗袍照片,“去她家就知道。”
“咱也学学她,说不定也能封个啥啥皇后!”
“想得美,你有那多钱买帽子吗?”
周庆霞只转下钥匙,门就开,十来人股脑挤进去,起码有五人举着手机直播,都想跑在最前面,拍到让人眼前亮东西。
“这房子真大啊!玉纯你在吧?门都没锁!”
时间,宽敞客厅挤满人,短暂兴奋过去后,周庆霞终于意识到丝不同寻常。
大姐们共坐三站,全程都在聊这个名叫刘玉纯人。司机被迫听耳朵,得知她们趁着工作日人少,相约上庙山看桃花、拍照,同伴迟迟不到,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于是有人提议起去她家找她。
司机起初还觉得这群大姐心肠热,后来却听她们用酸溜溜语气说刘玉纯帽子裙子最多最好看,趁机去借来用用。
敢子街站到,众人下车。周庆霞导游似走在前面,指着条拥挤小路道:“这片以前是配件厂,她就住里面。”
老厂区房子自然新不到哪里去,几乎都是八层以下矮建筑,没有电梯,楼道里阴暗。人惊讶,“刘玉纯居然住这种地方?看她挺有钱啊。”
周庆霞说:“你懂什,这些房子看着虽然不行,但都是厂子分,去过玉纯家,装修得可洋气,她个人住三室厅,日子好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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