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陈菁拒绝得很潇洒,“我得管好我的一亩三分地。”
季沉蛟考虑要不要再上楼试试,三轮车师傅凌猎却说:“老人家又不会跑,给他点时间消化。季队长,现在去哪里?”
“苍水中学,再查查章旭明的人际关系。”
章旭明也是苍水中学毕业的,但和唐红婷不同,他没有上过高中部。
关校长刚听到章旭明的名字时还没有反
陈菁听完诧异道:“这些年父子俩从没联系过?章旭明遇害了他爸都不能让你进屋?”
季沉蛟靠在车门,往又老又破的楼房看了看,“他说这辈子不想听到章旭明这个名字,死就死,早该死了。”
陈菁:“早该死……”
季沉蛟深呼吸,“老爷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但不愿意接受,更不愿意说。”
“对了。”陈菁问:“章旭明是哪一年离开苍水镇的来着?”
将线索同步给季沉蛟,两人都注意到了甜食。
“现场有个女性足迹,章旭明好色,凶手有可能假扮成看房的顾客。”季沉蛟边思考边说:“她无疑做了充足的功课,准备有花生的蛋糕,在看房的途中以某个原因将章旭明带到荒田中。陈队,章旭明的通讯记录中有没有可疑人物?”
陈菁说:“手机还没有找到,运营商提供的信息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带人看房确实最有可能。你那边呢?”
季沉蛟说:“刚被章旭明的爹骂出来。”
陈菁无语,“什么?”
“具体时间还没核实,但从镇里其他人的说法判断。”季沉蛟握着打火机,眼神轻轻一变,“是十二年前。”
“那……”陈菁说:“和苍水镇那个案子,还有你们正在查的案子……”
季沉蛟点头,“很可能有关系。”
陈菁舒了口气,“还好我们分局没‘圈案’,不然就耽误大了。”
季沉蛟笑道:“有没兴趣来重案队?”
苍水镇小,章家是个什么情况,在镇里一打听就知道。章旭明的父母在他上小学时就已离婚,母亲远走,他跟随父亲章国理生活。
章国理曾在煤矿工作,遇到事故断了条腿,靠在路边摆摊擦皮鞋为生。街坊邻里都觉得他可怜,因为他摊上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大约是因为父亲软弱,章旭明从小就不服管教,小学就时常参与斗殴,上了初中更是成天和社会上的人搅合在一起。初中毕业后,他没再念书,章父掏出积蓄供他念技校,出来可以进厂,也算是有了一份生计,但他还是不肯收心,没了学校的约束,混得越发肆无忌惮。
章父气得大病一场,断了与他的父子关系。
二十岁左右,章旭明可能是终于懂事了,也可能实在没钱,混不下去,于是离开苍水镇,去他母亲所在的城市打工。过了几年又回来,此后一直在主城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