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兵:“嗯?”
“来,给你看看她入职榕星传媒时填写履历资料。”季沉蛟点开手机相册,“学历栏,她没有读过大学,填是夏榕十七中。”
李艾兵皱起眉,“随便填吧。”
“她为没能读过大学,甚至没能拿到高中毕业证遗憾、自卑。所以才填十七中——这个夏榕市最好高中。”季沉蛟注视李艾兵双眼,“你倒是实现理想,你姐呢?”
李艾兵面具般神情终于出现丝松动,他张张嘴,好会儿才近乎逃避道:“她个女人,不需要那辛苦,有在。她想要什,都可以给她买。她想要生活,也可以给她实现。早就劝她别干那份工作,才几个工资?她,她不听。”
李艾兵走到开放式吧台边,把咖啡豆倒进咖啡机,弄出突兀响动。
“苍水镇不安全。”他低着头,略长额发搭下来,季沉蛟看不清他表情。“他们都说,唐红婷是惹到社会上人,被弄死,警察找不到凶手,所以凶手逍遥法外。”
他说得很慢,声音也很沉,季沉蛟几乎能看见他单薄卫衣下胸膛在轻微起伏。
“姐也是容易被欺负人,继续待下去,坏人知道警察拿他们没办法,如果盯上姐呢?”李艾兵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你既然去苍水镇查过,就该知道,警察查几个月,没查出名堂,就没怎查。等到彻底松懈,姐怎办?”
季沉蛟与李艾兵目光相接,捕捉到丝胸有成竹。
李艾洁仍旧下落不明,季沉蛟回到市局梳理线索,重案队目前有两种声音,是认为李艾洁已经遇害,理由是还有另个凶手存在,而李艾洁留下各种痕迹都证明,她是被利用那个;二是认为李艾洁没死,只是畏罪潜逃,因为她弟弟李艾兵表现得相对从容,好似知道李艾洁不会有事。
两边都有道理,季沉蛟听着争论,不自觉地想起另外两个让他困惑点。
章旭明如果是李艾洁杀,李艾兵在这其中扮演什角色?进步,十二年前,他和唐红婷死有什关系?面对李艾洁失踪,很可能是凶手这件事,他反应就像他知道些什。但要论他参与其中,又缺乏逻辑支撑。
再者,李艾兵是最近才回到夏榕市。刘玉
“离开苍水镇之后,你们还念过书吗?”
李艾兵苦笑,“没念,像们这种家庭,念书没用,不如早点工作。”
季沉蛟以闲聊口吻道:“从那时起你就开始写书?”
“对,扑街很多年,全靠姐打工。当然,也会打工,搬货、洗盘子、卖奶茶什。”李艾兵眯眼,“功夫不负有心人,们熬过来。”
季沉蛟沉默会儿,“你姐其实挺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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