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又骑着三轮车,溜达到泰湾镇,辗转打听到个可能认识黄客人。这人姓王,早年也是司机,现在开个水果批发店。
凌猎跟王老板聊黄客,王老板热情地请他吃西瓜,说起八年前事。他在送货途中车坏,货也报废,黄客经过,救他,见他实在困
凌猎笑会儿,“什事?”
“去苍水镇打听个人。”
黄父最早是给建筑公司拉沙土,但这活辛苦,他只干到黄客初中毕业。大约是不用再供孩子读书,又攒下些积蓄,他贷款买下辆小型货车,给镇里各个牛肉加工厂送货,和这些厂自然都有往来。黄客不学无术,找不到工作,帮他干活时不可避免也会与厂家、商家打交道。
凌猎衣着打扮跟当地人差不多,轻松混成自己人,挨个打听,得知这些与黄家父子合作过门卫、库房师父、工人、会计,对黄客印象竟然都不错——这与混混们口中黄客截然不同。
在他们认知里,黄客不爱说话,但干活麻利、踏实、不抱怨。货车师傅是不用搬货,有工人负责上下货,但是黄客每次都帮忙,还会在车上备箱水,谁渴就喝,从来不计较。
失踪人最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在桩命案中扮演什角色,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又将在什时刻再次出现。
虽然只有万越个人明确说出黄客觊觎唐红婷,但作为这桩陈案里第个明确出现疑点人物,季沉蛟无论如何要查清楚。
黄客没有朋友,但曾经帮父亲送货,这算他第份生计。将普通人与社会连接起来就是生计,只能从他工作入手。
但这项调查不算取证,席晚和沈栖都不如个人适合——凌猎。
“季队长,是要履行给买车承诺吗?”凌猎正在路边喝蜜雪冰城,吸管吸得呼哧声。
有时厂里出账慢,还错过账,黄客会提出哪里有误,但和其他司机阴阳怪气和猴急不同,他只是客观地指出来,不催也不骂,拿到钱后继续合作。
“们就喜欢这种司机,大家都是出力气吃口饭,互不相欠,那种嬉皮笑脸还怕呢,小黄老实,信他。”
“就是后来他就不咋送货,这个咱也理解,不怎赚钱嘛。老黄上岁数,干这活没啥,他年轻,也该出去闯闯。”
“他出去干嘛?这可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泰湾打听下,记得他好像是和那边人走。”
泰湾也是个镇,就在苍水镇旁边,交通比苍水镇好,苍水镇牛肉加工品基本都是经过泰湾镇运出去。
季沉蛟:“……你梦里承诺?”
凌猎:“哦,是买手机。”
季沉蛟看着凌猎,这玩意儿还挺坦荡。
就离谱。
季沉蛟:“自行车倒是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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