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叹气,“当然记得,她身体有缺陷,特别怕别人
但时隔多年,加上季沉蛟被领养后改名字,刘婶已经记不得他。
“季警官,社区那边老师说你找,有啥事儿?”刘婶六十多岁,却很有精神,也很热心,说着就要给季沉蛟削苹果。
季沉蛟赶紧说不吃,“想跟您打听个曾经在咱铃兰香生活过孩子,她叫何凛。”
刘婶想想,拿起桌上水壶,“你跟上屋去,福利院解散时,留好些资料和照片。”
季沉蛟跟着刘婶回家。老房子采光不好,刘婶把有关福利院册子、简报全都搬到阳台上,戴上老花眼镜,认真地找起来。
来,但路两边黄角树已经成荫。和繁华市中心相比,这里冷清许多,也不像新区那样到处是崭新,却入住率低高楼大厦。
这里街道像是浸着时间这盅浓酒,斑驳院墙间光影,像飘荡着陈年淡香。
巷口尽头,就是当年铃兰香福利院——它现在已经被改建成社区养老中心。从失去父母孩子们家,到风烛残年老人家,它庇护代又代人。
季沉蛟想起七岁那年春天,养父母车就是从这条巷子驶出来,带他看遍这座他生活三年,却几乎没有留下过痕迹城市。
夏榕市入春时,总是春雨连绵。所以离开这里记忆,就像罩在层灰蒙蒙雨中。下太阳雨那天,他在麦当劳外遇到个小男孩,瘦骨嶙峋,脸上手上都是污迹。
季沉蛟也拿过本,翻开,竟然看到自己,沉默寡言男孩站在队伍最后面,其他孩子都在笑,唯独他面无表情。照片背后写着他原本名字:夏诚实。
“找到,你看是不是她?”刘婶将册子推过来,“夏笑笑,八岁被领养,领养家庭姓何。”
照片上夏笑笑扎着两个羊角辫,笑得很天真。旁边还附有张小小简报,登载正是听障女孩夏笑笑被领养。
当年媒体环境和现在不同,没有那重视隐私和个体感受。夏笑笑有听障,她被领养就算是则小新闻。
季沉蛟点头,“您还记得她在福利院里事吗?她是怎被送来?”
他不由得再次想到凌猎提到小少爷。
他肯定不是那个小少爷,凌猎也不是他帮助过小可怜。
从回忆中回过神,季沉蛟开门下车,向养老院走去。铃兰香福利院和养老院都是在社区帮助协调下开办,养老院里应该有工作人员能够联系到福利院当年员工。
季沉蛟说明来意,养老院立即热情为他联系社区相关人员,又通过社区找到位就住在附近福利院员工,刘婶。
季沉蛟看到名字就觉得熟悉,在社区退休活动中心见到刘婶,才想起自己还被她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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