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把小毯子披在肩上，迷瞪瞪地跟着季沉蛟撞进休息室。季沉蛟撕开两包咖啡粉，又加
盒牛奶，金属勺子在杯壁上敲得叮当作响。凌猎缩在沙发上看他
手，看得有点入迷。
季沉蛟搅拌完喝口，把杯子递给凌猎。
文争朝在眼角擦擦，“
定是他，你们想想办法，宁队这些年吃大苦，定要把他平安救回来！”
季沉蛟不免动容，谢倾说过宁协琛和文争朝年轻时互相看不惯，但宁协琛出事后，文争朝直暗中帮助刑侦支队，从未怀疑过宁协琛。这是个看上去世故圆滑领导，但这刻，出现在他眉眼间只有对故人担忧。
笔记本被送到技侦工作区，谢倾陪文争朝离开。凌猎抱臂看着显示屏上出现代码，发出声上扬：“嗯？”
宁协琛可能发回求救信息事在夏榕市警界高层引发关注，上面给沈栖加派技术人手，督促尽快锁定发信位置。匿名邮件使用复杂跳板，部分路径已经消失，追踪起来异常困难。
凌猎在技侦工作区打个地铺，沈栖他们正在熬夜工作时，他搭着小毯子，听着键盘声睡得十分酣甜。
“什
！”
刑侦支队长办公室，季沉蛟、谢倾、文争朝围着茶几而坐，凌猎个人靠在窗边。
茶几上摆着个笔记本，文争朝邮箱中有四封匿名信，每封抬头都是“老曹”。
前面两封发送于月二十五和二十六号，内容相似，都写着：救
。
第三封是二十九号发，没有内容，只有张照片，照片中是段模糊公路，有玻璃遮挡，看角度应该是从高速行驶车中匆忙拍摄，公路是盘山公路，护栏外面是山林。
季沉蛟来叫他回去睡，他摇摇头，“要在这儿守着。”
沈栖说：“哥，你又看不懂。”
凌猎：“那不会装懂装忙给领导看啊？”
季沉蛟：“……”
凌猎肯定不是装懂装忙，别人都可能干这事儿，但凌猎最不可能。季沉蛟这两天都觉得凌猎好像在思考什，揉把他刺刺头发，“陪去兑杯咖啡。”
最后张发于今天凌晨（二月号）两点，也只有照片，拍是个小镇，房屋寥寥。
照片难以分辨到底是什地方，而邮件是从哪里发来，文争朝更是无从判断。
“这个邮箱上得不多，昨天晚上才打开看。”文争朝眼眶渐渐红，“宁队他在向求救！”
季沉蛟心脏跳得飞快，“等下，文老师，你怎知道发邮件人就是宁队？”
“因为只有他这叫。”文争朝叹气，“们刚认识时候，他把名字读错，是zhao，他读成chao，还是平舌音。纠正他，他也不听，还给改姓，私底下叫老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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