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又响起脚步声。
牧奇出声道:“阿圆今天过得怎样,让你送批健康零食到那宾馆,他还喜欢吃吗?”
汤杰帆没有回他。
牧奇默瞬,“帆哥,你不要恼。只要能保护阿圆,就算是付出生命,也是值得。”
“如果,说如果真有那样天,帆哥,你就告诉阿圆,已在国外定居,生活美满,让他不要挂念,好好生活。
“不行!”牧奇声调突地高扬,由于气息不稳几近破音,“那猫妖还没有捉住,不能让阿圆出白云山,不可以!”
汤杰帆又担心又焦急,“它不是都瞎吗?还能有多大能耐……”
牧奇闭上双眼,语气颤抖,“不能赌,帆哥,不能赌。”
汤杰帆敛紧眉心望着他。
牧奇:“你知道闭着眼睛时候,脑海里想都是什吗?是阿圆那双被撕碎拖鞋,是他手上鲜血淋漓伤口,是他满脸病容地倒在地上样子。不能再让他冒这样险,绝对不能。”
快,忙给牧清瑶拉开门,眼神示意她够。
“哥哥你……保重。”牧清瑶失魂落魄地走。
汤杰帆盯着监控仪器,直到频率回降到正常值,他才松口气,“阿奇,今天感觉如何。”
牧奇抬抬手背,“今天怎比昨天又多两罐水,打得半边身体都是凉,不舒服,明天停吧。”
汤杰帆语气坚决,“不可能!想都别想,这都是营养液,你又吃不进饭,只能靠输液。”
“千万不要让他发现,拜托你。”
忽地,
汤杰帆恨恨地踢脚床边垃圾桶,转身走。
房内恢复平静。
牧奇依然闭着眼,耳边浮现是阿圆带着撒娇责备,“主人,你怎还不来接阿圆。”
两个月之期刚到,阿圆打电话来时候,他忍又忍,才竭力忍住没让自己接那通电话。汤杰帆来接时候,开是免提,他全程都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此时,牧奇唇角扬起弧度,小孩定气坏,不知道有没有偷偷哭鼻子。
他面上强硬,内心自责得不行,这两个月直跟着牧奇为剿灭那只猫妖事而伤神,加上妻子怀孕他也要照顾,见着牧奇瘦精神不振以为是累,没有及时关心。本拟定个天衣无缝诱杀计划,却叫那猫妖逃,牧奇压力骤增,发疯似地找猫妖行踪,就在前阵子心脏疼被送去急诊。
汤杰帆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月牧奇神经性厌食症状加重,只是直瞒着没说。
牧奇住进这病房后体重仍在直线下降,状况非常糟糕。
汤杰帆看到他消瘦锁骨,心里就揪着难受,“说,要不还是去把阿圆接回来……”
说到底,是阿圆不在,牧奇精神支柱下子就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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