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非常怕。”
林生愣下,纪曜礼说话其实很少用“很”、“非常”这样表达程度词,也很少说这样将自己无助显示出来话。
纪曜礼:“当时真怕,要是真留你个人,可能没法心安……”
林生忙捂住他嘴,“们不要说这个。”
纪曜礼看
“你想过吗,要是你出什事,唔呜呜,是要留下个人吗?”
“好烦你,不要跟你好,你他妈真是要吓死!”
……
纪曜礼忙从床头柜上抽几张纸巾,作势给他擦脸,被他挥开,“就要把鼻涕眼泪都擦你身上,谁要你那坏,害担心那久!”
听到他这样说,纪曜礼就真把纸巾扔开,用自己病号服给他擦眼泪。
意识地缓解不少。
纪曜礼先是吻着他额头,像往常那样亲昵,可是想往下落吻时候,却发现林生眼睛布满血丝,眼眶里盈满泪水。
纪曜礼下子就慌,“生生……”
林生说话时很生气,又充满着委屈,说出第个字时候泪水就随之落下,“你就不能、就不能爱惜下自己身体吗?”
纪曜礼忙着帮他擦眼泪,林生眼泪却不停止,滚烫地落在纪曜礼手心,却在他心里烫出道疤。
手掌有节奏地拍着林生背,逐渐,他逐渐哭得小声,到后来只吸吸鼻子,偶尔抽搐下。
纪曜礼摸摸他背心,又哭得浑身是汗,怕他着凉,纪曜礼忙把被子也裹住他,好在这床特别宽敞,两个人也点也不挤。
纪曜礼拥着他,“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不会。”
林生呜咽声,鼻子酸得厉害。
纪曜礼说话时语气也带着心悸,“其实刚才也怕,生生。”他和林生侧脸相贴,说话声就在耳边:
林生其实和大多男孩样,大多时候会把感情掖着,不轻易在别人面前流露,但其实男孩也会难过,安谦还在回市里路上,早先时候纪曜礼副助理过来帮忙,林生只好面上装着坚强,打点转院等切事物。
可副助理走后,他其实背地里躲着哭好久,他成年很多年,看淡很多东西,唯独挚爱之人生死还是他这辈子最害怕面对所在。他这个人很容易多想,当时纪曜礼吐血,他脑海几乎不可控地就想到最坏方面。
他在纪曜礼面前总是脆弱,情绪也藏不住,刚才是憋着口气,现在实在忍不住大哭起来,“纪哥哥……你、你刚才真吓坏……”
他好不容易,才幸福这会儿,那刻,他真以为自己又要被打回原形。
林生早先哭过,现在哭得太剧烈,浑身没劲,倒在纪曜礼颈窝不住地抽抽,“你为什要不吃东西?还背着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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