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客气,等冒昧前来打扰,也希望先生莫怪。”赵恒煦拱手礼说道。
“哈哈,不怪不怪,观公子气度非凡,能前来寒舍是在下荣幸,几位里面请。”粱莫说话行事带着爽朗,但在亲近人面前又难掩小儿般搞怪之气,是个十分好玩老人家。
粱莫书房收拾得十分简朴素净,透着怡然自得之气,博古架上有许多摆设,多是些竹木雕刻,雕刻多有精致之物,让简朴书房显得并不平凡,赵恒煦就看到只核桃雕刻老翁钓鱼图,十分雅致有趣。梁家并没有小丫头小厮伺候,三郎亲自伺候茶水,天青色细瓷泡着醇香茶汤,悠悠茶香十分好闻,正是上好铁观音。
“小先生麻烦,这位朋友不能饮茶,可否来杯白水。”赵恒煦
来到后院,就看到院桃树,入秋后,桃树叶片已经全都凋零,光秃秃枝干上布满风干桃胶,让枝干显得十分斑驳粗糙。树下蹲着个五十岁开外穿着灰青色袄子老者,老者正拿着根树枝,郁闷戳着地上土,走近看才看到老者戳着条指长食指粗细大虫子,虫子土黄,泛着点儿绿意,被老者戳弄身上布满伤痕,看着就反胃很。
杜堇容眉头下子皱紧,鼻尖仿佛闻到虫子身上散发青涩味,腹中胎儿也跟着动起来,恶心反胃感觉在翻涌。背过身干呕下,杜堇容按揉着腹部,让肚子里小家伙安定下来。
“可有不适,们现在就走,回去让白芷看看。”赵恒煦紧张扶住杜堇容,担忧话语不用任何思考自然而然出口。
“爷,堇容身子很好,只是看到那虫子有些不适而已,不用回去。”杜堇容抓着赵恒煦手摇摇头,战场上杀戮场面都不会让自己皱下眉头,没有想到现如今条小小虫儿就让自己不适,杜堇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赵恒煦蹙眉,“若是还有什不适,堇容定要告诉,不要隐瞒知道吗?”
“嗯,堇容知道,爷不必担心。”
“爷爷,你怎戳条虫子啊!”梁三郎皱着眉头看着被爷爷戳恶心巴拉虫子,恰在此时被彻底惹毛虫子愤怒,刺溜串粘稠液体从口器中喷出来,三郎眼明手快,抓爷爷把才避免老爷子被虫子祸害。
“啊!?”粱莫老先生眯着眼睛就差凑到孙子脸上,迷茫说道:“哦,三郎啊,爷爷就是戳土疙瘩,什虫子啊!”
“呼——”三郎颓丧呼口气,“没什爷爷,爷爷这几位要见您。”
“哦哦。”粱莫眯着眼睛好半响才从模糊身影中辨认出有几个人过来,“几位见谅,在下读书日久把眼睛看坏,如有失礼之处,还望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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