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惯的，陆茸茸心想。
“好啊。”陆
陆茸茸当真是随便拿的，想先应付过去。
隔壁冷冷清清的摊位前，连个人毛都看不见。摊位后坐了一位穿着改良过的休闲和服的棕发帅哥，帅哥一身藏蓝，皮肤很白，睫毛卷翘，本来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被陆茸茸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睁开眼时，眼底因为刚睡醒，挂满雾气似的，朝陆茸茸迷迷蒙蒙一笑，露出俩虎牙：
“一醒来就看见小可爱了。”
陆茸茸相对其它男生来说，是要稍许瘦弱一些，不显年纪，初中的时候和爷爷奶奶逛菜场，别人都会问他是不是读小学。
左烨回去，从同事手上扯下一支笔，送了过来。
陆茸茸有些犹豫没有接，“可是听说广播站面试很难，我不知道自己的水平能不能……”
“笔试，初复试的考官都是我。”左烨说。
陆茸茸用报名表捂住半张脸，背地里笑得合不拢嘴，左青天此举实在有辱盛名啊。
他清了下嗓子，把报名表还了回去，“不了，谢谢学长的好意，在这之前我已经有别的心仪社团了。”
事在摊位前都快忙不过来了，别提去外面发报名表了，觉得奇怪，向来不怎么管事左烨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左烨又说了一句：“别错过了人才。”
然后同事拿了厚厚一沓放在他手上，“要不你去吧，反正人才都跟密封似地往你身上钻，辛苦你了啊。”
果然，左烨刚捧手上这叠纸，就有好多人都涌到他面前，争抢着拿报名表。他焦头烂鹅地一溜发过去，终于发到陆茸茸面前。
陆茸茸率先打了声招呼，“学长。”
不过直面叫一个男生小可爱，还真的挺叫人脸红的，谁不喜欢好听的话呀，这些话左烨就从来没对他说过。
一旁的崔狗下巴都要掉地上，“会撩。”
棕发帅哥单手撑住下巴，笑得明媚，“这位可爱的同学，我有没有荣幸，让你成为我今天开张以后第一个收到的社员呢？”
这没神仙的定力恐怕是没法拒绝的吧！可惜，陆茸茸心里满满胀胀地只有某左。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敛着眉心的左烨，哎哟，是有脾气了。
想他去参加广播站，又不明说，不想他参加别人的社团，还不明说。
左烨怔怔地捏着报名表，眸色有些沉。
崔狗稀里糊涂地瞟了眼陆茸茸，什么时候有看中的社团了，他怎么不知道？
左烨声音哑了些，“哦，什么社团？”
陆茸茸随手拿了旁边摊位的一张报名表，“就是这个。”
左烨和崔狗望了过去，面色都有些古怪。
左烨点点头，语气平淡：
“来参加社团招新？”
“是啊。”
左烨从手上拿了张广播站报名表，自然递给他，“带笔了吗？”
陆茸茸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