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陈熠安身体虚弱时半会儿对付不他,把所有灯都打开,然后翻箱倒柜制造出各种声响,不停地上下床,弄得陈熠安床都直在晃动。
陈熠安忍,声不吭,主
房间陷入黑暗。
陈熠安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多久,寝室房门被人拿钥匙打开,露出道光。
应该是何之观他们回来吧,他感到有人朝他床前走近。
喉咙干得要冒火,陈熠安难受地道:“水……把水递给。”
来人伸手,握住他床头水杯,陈熠安也把手从被子里缓缓挪出来,刚要碰到那人递来水杯,对方却没有预兆地松开手,杯子跌落到地上,砸得巨响,摔个粉碎,水也撒地。
继续没人理。
“真错,大不再帮你想别办法整梁怀,条条大路通罗马,办法多得是。”
“咳……”陈熠安咳嗽起来,声音十分沙哑,“你是不是想气死,到现在,还敢用你办法?”
何之观察觉到不对,“熠安你怎?”
陈熠安不出意外地发烧。
动静,小声道:“说梦话呢。”
彭于超这才鼓起勇气进来,嘴里嘟囔着,“吓死人,他怎还说梦话啊,起睡半个月,都没发现他有这个毛病。”
事实上,陈熠安身体不舒服时候,就会说梦话。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沉沉。
第二天早。
闹得陈熠安头更痛,他皱着眉,看到来人时怔下,竟然是周益。
周益今天是回学校放东西,特意和宿舍三人时间错开回来,就是不想碰见他们,没想到陈熠安竟然在宿舍,还是这个病秧子状态。
他观察到床头架药,咧下唇,“原来是发烧啊。”
陈熠安难受得要命,但起不来身。眼看着这周益幸灾乐祸神情,他也不想和他说话,闭上眼睛。
等好找他赔杯子。
或许这就是撸猫代价。
彭于超摸着他脑袋,“好烫,你今天还是别去训练,给你请假。”
何之观连忙倒杯水,从柜子里翻出感冒药,放到陈熠安床头架,“你会儿记得吃药,退烧贴前几天军训都用完,会儿也和教官请假,带你去医务室。”
“把空调关,你发烧不能吹。”彭于超给他掖下被角,“你出出汗,和之观马上回来。”
陈熠安浑身没力气,只能眨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
何之观拍拍陈熠安床檐,“起床,再不起训练就要迟到。”
没人理。
彭于超今天起得很早,洗漱完毕,老实巴交地站到陈熠安床边:“安皇,臣错。”
没人理。
“你生气归生气,训练还是要训练,今晚请你吃烧烤就当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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