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本王带三千精兵,被北凉三皇子耶律璟围困,三千精兵,无生还。”刘衍嗓子发紧,眼前又浮现当年那幕,个个亲信在自己眼前倒下,他们被围困,断绝生机,等待救援,活下来人割破手腕,将血喂进他口中,“执剑执墨父亲和兄长,都在其中。”
慕灼华叹口气,难怪执剑眼里血都要滴出来。
“如果主谋是……那位……您……有什打算?”慕灼华轻轻问道。
如果定王要报仇,那她可得赶紧划清界限啊……
刘衍却沉默许久,无法回答。
被自己视为手足兄长谋害,那滋味想必不好受。
不过这事,慕灼华也觉得有些蹊跷。
“王爷,刚才追杀们那些,是什人啊?”慕灼华问道。
“不知道。”刘衍答道。
慕灼华又问:“是暗卫吗?”
裹得严严实实。
慕灼华用浓浓鼻音说声:“多谢王爷……王爷,若是因为这事耽误会试,可怎办啊?”
刘衍:“……”
慕灼华道:“这算是工伤吧?”
刘衍;“……”
慕灼华抿抿嘴,道:“其实,就算证实袁副将是暗卫所杀,也不能证明兵败之事主谋就是那位。”
刘衍微微诧异。
慕灼华又解释道:“袁副将身上伤很可疑,如果此事是那位所为,那为什开始伤和之后伤不样,囚禁袁副将家人,和杀袁副将,很有可能是两批人,真正胁迫袁副将背叛王爷,应该是那些拿鹰爪钩
刘衍肯定地摇头:“不可能,自崇光帝起,暗卫便有条铁令,不可对刘姓皇族动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让他们违背这条铁令。再说,若是暗卫,手上必有游走针,游走针之下无活口,你此时已经是死人。”
慕灼华若有所思:“所以暗卫可以杀袁副将,却不能杀你。”
刘衍闻言,眼神黯下来。“不错。”
慕灼华突然觉得这个权倾天下定王有些可怜,不,她有什资格可怜别人呢,最多说同病相怜吧。
“执剑执墨恨意那强烈,是因为他们亲人也被害死吗?”
慕灼华:“王爷,您好说是主考官,也是你人,又为你事遭殃,给开个后门,安排个名次,不过分吧。也不要三甲,十来名就好……”
刘衍干巴巴地说:“不行。”
慕灼华哭丧着脸:“看看人家大皇子是怎对自己人。”
刘衍侧目看慕灼华皱巴巴小脸,见她杏眼含泪,鼻头微红,满脸委屈和哀怨,不知怎地,自己心头郁结仿佛也散去许多,唇角不自觉翘起来,还是说句:“不行。”
慕灼华偷眼瞧刘衍,见他眉宇间阴郁之色已然减轻不少,心里也跟着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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