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琛道:“经义得甲等,也未必是经世之才,倒是老学究居多。”
刘衍心想,慕灼华有过目不忘之能,这科定然是能得甲等,却不知道她身体是否能撑得住三日。
“皇叔,你似乎有心事?”刘琛狐疑地打量刘衍。
刘衍这才回过神来,笑笑:“无事,不过是在想今年女考生比往年多许多。”
刘琛道:“确实,不过以世家底蕴,栽培出几个女举人并不难,若要考中进士,确实难如登天。自开放女子科举至今五十年,考中进士女子加起来,也不足二十人吧。”刘琛说到此处却是觉得可笑,嗤之以鼻,“便是考中进士,最后也不过回去相夫教子,苦心读书,又有什意义?若不经世治国,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学学德言容功。”刘衍淡淡笑:“人各有志,然而多读书总是有益处,读过书不同,样风景便看出不样滋味。”
有二十来个,每个人身边都有婢女簇拥着,观其言行举止,无不是名门闺秀,只有慕灼华显得寒酸些。
慕灼华抱着自己东西,找到自己考棚就地安置。会试分为三场,场三日,第场是经义,第二场诗文,第三场策问。慕灼华对经义可以说是胸有成竹,诸子百家不敢说倒背如流吧,但顺着背应该能字不错。诗文就麻烦些,勉强能写篇平仄不错诗赋,可惜就是没什灵气,无功无过。策问就是大麻烦,只因她总是放飞自,天马行空,常有惊世之语,若遇上古板保守考官,可能就是下下,若遇上能欣赏考官,便是上上,所以这结果便很悬。
慕灼华托着腮想,第场求己,第二场求稳,第三场求神吧。
开考之前,两位主考官必须主持仪式,刘琛看着姗姗来迟刘衍,心中生出疑惑。
“皇叔,你怎……”
刘衍指着庭中含苞待放桃树,微笑道:“同棵桃树,有人视而不见,有人拈花悟道,有人怜其羸弱,有人恋其灼灼。无论读书之后是从政为官,还是相夫教子,若有所得,便有所得。”
刘琛闻言,不禁哑然。
半晌后,刘琛不禁问道:“那皇叔你看这桃花,又想到什?”
刘衍淡淡笑着,却不言语。
数墙之隔,有个人却打个喷嚏,抬起头吸吸鼻子
刘琛未问完,刘衍便道:“会儿再说,别耽误仪式。”
被刘衍打岔,刘琛便也不问。
随着贡院大门关,整个定京都安静下来,尤其是贡院附近,连飞鸟都被打得不见只。
安静贡院内,刘琛品着茶,对刘衍说道:“这场经义最是无趣,无非就是错与对,只看考生记性如何。”
刘衍目光不知看向何处,有些神思不属模样,随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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