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双眸含着笑意与柔情锁住
“是在等吗?”刘衍上前步,温声问道。
慕灼华抿抿唇,没有承认,她微微板着脸故作镇定道:“今夜是除夕,下官本就打算守夜到天明。”
陈国人,大多有此习惯,要在新春第时间燃香拜祭神明,祈求新年万事顺意。
刘衍笑着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见你准备香案供品?”
慕灼华支吾两声,辩解道:“呃……心意到就行,菩萨大慈大悲,想必是不会跟计较。”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慕灼华怔怔地重复当年阿娘说过话。
她直到死那刻,才从那段错误感情里解脱出来,把她目光投注到唯女儿身上。也是她那番话,让慕灼华选择如今这条路。
“巨力,阿娘说,千万不要喜欢上男人。”慕灼华垂下眼,看着眼前轻轻摇晃灯火,眼底火光幽幽亮着,她声音低不可闻,“可是……没听她话……”
郭巨力不知何时睡过去,她心情好,喝些酒,说好起守夜,她却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慕灼华这番自言自语,她没有听到,即便听到,她也不懂。
听她这说,刘衍便想起她祝菩萨生辰快乐那套说法,忍俊不禁,执着玉箫轻轻敲下她脑袋,笑着道:“话都被你说完,究竟谁才是菩萨?”
慕灼华冷不伶仃被敲下,吓跳,目光便落在刘衍玉箫上:“王爷怎带着玉箫来?”
刘衍解释道:“今夜大长公主也进宫,这是她赐予,为那日别苑握碎玉箫之事。”
慕灼华有些诧异:“那玉箫,你是故意弄断?”
刘衍笑:“他们有意撮合和孙姑娘,却不愿意。灼华,不愿意事,没有人能逼,愿意事,也没有人能阻。”
她看着睡得香甜郭巨力,无奈地笑笑,将瘦小她抱回房间,帮她盖上被子,这才关好门窗出来。
还有刻钟便是新年,周围片安静,仿佛在酝酿着场更加猛烈雷,bao。院子里火堆早就熄灭,凉意更甚,她拢拢领口,刚想回自己屋,却又猛然顿足,抬起头看向西边。
墙头上那人身暗紫色华服,屈膝坐于高处,修长五指握着管翠绿玉箫,弯弯月儿坠在他肩头,他低着头看她,温柔含笑,漆黑双瞳映着团红,不知是火,还是她。
慕灼华失神间,他已从墙头飞下来,站在她面前。慕灼华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抿下唇角偷偷看他。
“王、王爷……”她垂下眼不敢看他,心头却又不自主地狂跳起来,悬夜心仿佛才落地,又被人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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