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亚看知道明暄像个小猫
样蜷成团低着头看手机，叼着
【祁随之：不逗你
】
【祁随之：
学小语种
，俄语】
【明暄：那你毕业后做翻译
？】
【祁随之：不做】
想来也是，追求刺激人怎可能甘于平凡。
【祁随之：猜对，那你要不要猜猜学什？】
【明暄：这怎猜嘛，好歹给你猜范围！】
片刻后，明暄收到张照片。
祁随之骨节分明指尖夹着支水性笔，拇指关节压着书封，封面上写着课程名字——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祁随之：不能都夸吗？】
【祁随之：你画和你都很漂亮】
明暄满意地笑两声。
【明暄：要不要猜猜学是什画？】
他以为祁随之会思考会儿，但没想到这句话刚发出去没会儿，回复就传到手机上。
明暄会保存自己画出来画，甚至手机里有单独个相册，存下他从高中坚定选择绘画开始到现在每张作品。
稚嫩、成熟、充满意外，都是段属于自己记忆。
他坐直身子，翻开相册，挑挑拣拣找出近段时间几副画发送出去。
张静物素描，张水彩风景，还有张油画，画板中心是朵鲜艳欲滴玫瑰花。
祁随之点开风格大相径庭这几张画来回切换地看。
【祁随之：下课小画家，先回家】
明暄回句“好”，想会儿，再次点进祁随之朋友圈，点开为数不多骑行视频。
视频在段山路里，第人称视角，呼啸风和引擎声响彻在耳边，明暄开始紧张。
就好像骑车人不再是祁随之，而是他自己。
压弯时伏低，直线时疾行，两侧风景后撤，明暄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明暄：？
手很好看，就是同样书他也有本。
他鼓鼓嘴，从吊椅上下来，打开脚边柜子，翻出在书柜角落崭新到现在那本模样书摆在桌面上，拍张发给祁随之。
【明暄：你也是学油画嘛！】
祁随之低下头笑好长时间。
【祁随之：玫瑰那个吧？】
【明暄：bingo！】
明暄越来越相信见钟情。
油画是他见钟情。
祁随之也是他见钟情。
他不懂绘画，线条也好光影也好色彩也好，他看不出其中门道，但他能看出来明暄画画真很漂亮。
过好会儿，明暄才收到祁随之消息。
【祁随之：本来想找点词夸下，实在是找不出来，只能夸你句漂亮】
明暄目光被句子后半段吸引，他抬手捏捏自己耳垂，带着点儿试探地问——
【夸画还是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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