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画室……”明暄拧拧眉毛,他隐约记得画室都被他们折腾成什样,“收拾吗……”
沙哑嗓音里透出十足心虚。
“收拾什?”祁随之挑眉看他,“你弄在地上东西吗?”
明暄尴尬地点头:“啊……啊。”
“有人问你就说是颜料。”祁随之好整以暇地拍拍他脑袋,“毕竟某个人都
“没趁你不注意吧,你那会儿有意识。”祁随之说,“还喝吗?”
明暄脑子里幻灯片似帧帧闪过前天晚上在画室里发生事儿。
下意识地抬手摁摁小腹,摇头说:“不喝。”
祁随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回过头看到就是低头摸肚子明暄。
“在摸什,小赛车手吗?”
明暄撑在被子上,指指自己喉咙,用这副破锣嗓子艰难地开口:“水……”
个字儿颤三下,惨不忍闻。
祁随之觉得这会儿笑出来好像不太好,却又不是特别忍得住,偏过头抬手遮住自己上扬嘴唇。
“你不准笑!!”破锣嗓子又开口,带着些恼羞成怒。
祁随之笑得肩膀耸耸,转过身走进厨房拿杯子接半杯温开水回到房间。
手伤好且被明暄顿刺激祁随之整整晚上都没再当人。
明暄眼神失焦,嗓音破碎,直到颤着腿跪在地上抱着椅子靠背昏睡过去。
祁随之把人从地上捞起来用自己T恤给他擦擦汗湿身子后,像玩什换装游戏似拿过散落衣服抖干净给他穿上。
而后任劳任怨地拖地擦桌开窗通风。
再睁眼时候,明暄已经躺在祁随之家里那张床上。
明暄“唰”地下抬头,无声地瞪着祁随之。
“夭折啊。”祁随之复述着昨晚明暄口吐出来狂言,“更何况回来还给你洗,冲进下水道。”
明暄抬手捂住眼睛,沉重地开口道:“好你不要再说。”
明暄在祁随之面前已经没什可害羞。
但是听着他这本正经复述着不着调浑话,还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要喂你吗?”他眼底笑意还没褪去,杯子被递在明暄唇边。
明暄点点头,就着他手喝完这半杯水。
再度开口,声音从干涸鸭子变成湿润鸭子。
真是操。
“你昨天是不是趁不注意把嗓子捅穿?”明暄伸出舌头舔舔唇沾上水渍,真诚地发问。
他试图抬手揉揉发疼喉咙时发现……
不止喉咙在疼,浑身上下没有个地方是不酸痛。
“祁——”明暄只发出个音节就闭上嘴。
听着自己声音,总觉得自己好像个被捏漏风橡胶小黄鸭。
祁随之从客厅探个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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