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摆个PS5,手柄大剌剌地放在茶几上,手柄旁边是紫色烟盒和个金属防风打火机。
明暄拿起烟盒打开,里面烟是细支,烟嘴是很深紫色。
这个颜色烟嘴明暄见过。
在他和靳亚他们喝完酒那天,祁随之安顿他那个酒店电梯前灭烟台上。
他抽支抿在唇间,拿过打火机走进阳台,打开窗点燃
“去哪啊?”明暄看着他,“不会睡醒,发现自己在做梦吧……”
“去趟小雅结婚酒店。”祁随之说,“得把车骑回来。”
明暄乖巧地眨眨眼:“你不是说没骑车去吗?”
“不这说你能让上车?”祁随之好笑地拍拍他头,“有什想吃吗,回来给你带。”
“都可以。”明暄说,想想,补句,“不吃草莓。”
“很难看。”祁随之岔开话题:“别看,害怕话回头抽个空做个手术把它消掉。”
明暄闭上眼低头,轻颤睫毛落在那块伤疤上,颤声道:“好疼。”
“不疼,没事儿。”祁随之摩挲着他发茬,“去给你拿衣服。”
祁随之站起身。
明暄点头,抬起自己右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纤瘦手腕。
随着他动作在空中轻晃,耀眼得不可方物。
明暄眨眨眼,拉过祁随之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他那块黑色腕带。
泛着白淡红色伤疤狰狞地攀在那只漂亮有力手上。
像是烧伤。
明暄拧着眉,鼓起嘴对着那块伤疤很轻地吹气:“是……澳门那次吗?”
祁随之有些意外地应声:“好。”
关门声响起,明暄起身在祁随之家里逛逛。
他不敢睡觉,他怕觉睡醒,这只是自己场梦。
房子比之前那间要大很多,也要空很多。
卧室是整片落地窗,和他在美国租房子如出辙。
片光滑,什也没有。
祁随之拿来衣服是自己,明暄裹着浴巾起身,把自己塞进宽大衣裤里,裤脚有些长,祁随之单膝跪在他面前帮他挽裤脚。
手十分不安分地捏捏他骨感脚腕。
“祁随之。”明暄面对着他蹲下去,扯扯他衣角,乖得过分,“你为什这好啊?”
“你说呢?”祁随之托着他腰把人抬起来,“你要睡会儿吗?得出去趟。”
祁随之沉默会儿。
明暄没猜错,这个伤疤是在澳门落下。
赛车服防火隔温,是很难在身上留下伤疤。
但好巧不巧是,祁随之从车上摔下来时,手套魔术贴被勾开,整个手腕赤裸裸地显露出来,被火星点燃油箱灼伤,落下伤疤。
明暄抬手轻轻地盖在那块伤疤上,很轻地眨眨酸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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