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喝多,吵架逻辑倒还挺清楚。
“那你说,说完赶紧走。”贺乐涵压压心里火,凶巴巴地盯着他道。
然而祝辰宵只是垂着长睫,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半天都没有开口。
果然有股酒气。
这男人搞什?
演出前不早睡就算,竟然还把自己给灌醉?
怪不得他突然跑过来挑她刺,敢情是在耍酒疯啊。
想到这贺乐涵更加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直接回句:“别说,不想听。”
“讨厌他,别让他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他蹙紧眉,直勾勾地盯着她道。
“他也没出现在你视线范围里啊?他就送到乐团门口,敢情您是千里眼啊!”贺乐涵忍不住讥讽他句。
她真搞不懂他突然又犯什病,怎比之前更会挑刺。
祝辰宵眸光晦暗地默几秒,又沉着嗓音道:“明天乐团有演出,是你最后场演出。”
“知道,用不着你提醒。”贺乐涵轻嗤声,彻底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
光亮,心想这狗男人怎还没去睡觉,他不是演出前从来都要早睡养足精神。
贺乐涵从兜里摸出钥匙,刚插进门孔,就听到隔壁门吱嘎声打开来。
她不由地手顿,转过头,只见祝辰宵穿件深灰色衬衫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边锋利锁骨和隐隐胸肌线条。
虽然她现在并不想理会他,但她实在没怎见过他如此不修边幅模样,忍不住多盯着他看两眼,才假装没看到他般,继续开起门锁。
“贺乐涵。”祝辰宵缓缓地开口,声音比平时暗哑好几分。
就想用力把门关上。
奈何祝辰宵撑在门上力气比她要大得多,她推半天也没能将门移动半分。
贺乐涵不禁有些火大地仰起脸:“你到底想干什?”
“你不是前面说不想听吗?”祝辰宵双迷离桃花眼微微眯下。
贺乐涵:“……”
她走进屋,抬手就要关门。
但祝辰宵却猛地用胳膊撑住她房门,哑着嗓子道:“话还没有说完。”
“……”贺乐涵有些无语地抬起眼眸看看他。
在此时头顶白炽灯照明下,她才发现他贯清冷眼眸中正搅动着迷离光,似乎好像是喝醉?
贺乐涵眉头蹙,稍稍往他身前凑凑闻下。
但她完全没有回应他,自顾自地低着头打开房门。
“贺乐涵,在叫你。”祝辰宵有点愠气地又喊边她名字。
贺乐涵不禁叹口气,偏头看眼朝她走过来祝辰宵:“哦,有事?”
“又是周言淮送你回来。”他没头没尾地来句。
“……这跟你有什关系?”贺乐涵有点莫名其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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