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寒忽然有些自责,
如果早知道左陶会这在意,他不该在当初采访中敷衍说出那些莫须有话。
其实左陶根本不用装,早在两人碰上第面,他就已经把人记在心里。
“好在这些年左陶好很多。”
苏月杳看宋时寒眼,拉开车门:“又有点小时候活泼影子。记得不久前他跑来和说要打电竞时候,看见他找到自己所向往方向,真很为他开心。”
家里所有灯都是开着。
在苏月陶去世之后很长段时间里,左陶都很怕黑,如果没有人陪着话,他会开着灯睡觉。
但也不至于会将整个家灯都开着。
苏月杳当时越想越不安,直接往楼上卧室跑去,然后她就看见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小男孩。十岁左陶张脸烧通红,意识已经不那清醒,在窗外狂风骤雨中,他嘴唇翕动着,揪着被褥手颤得厉害。
苏月杳心都要碎,靠近听,反反复复地就是那两句——-
出这些话时候,心里又在想什。
定是天都塌下来吧。
苏月杳“嗯”声,也默契地跳过这点。
宋时寒没忍住,他狠狠地吸口烟,操声。
“从哪以后,左陶就变。他开始学乖,不吵也不闹,每天按照大家所希望方向走着,但知道,他过不开心。他会下意识观察别人脸色,做自己不喜欢事情。”
两人个人说个人听,
妈妈对不起,车……车别带妈妈走-
爸爸,会好好学习。
从那以后,苏月杳走哪都把左陶带在身边。
宋时寒越听,心里就堵得越是难受。他深吸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如果可以话,他简直想回到过去,最好是能陪着左陶起长大。
然后又想到左陶刚来到基地那段时间,仿佛是印证苏月杳说话。
直到十岁那年。
苏月杳断断续续地和宋时寒说许多。
左陶十岁那年,那时候左智勇还勉强算是个人,至少每个月都会回来待上两天。但那次左陶期中考发挥不是很好,左智勇回来后,先是劈头盖脸地把左陶骂遍,留下当月身份费,当天当晚就离开。
那时候苏月杳几乎看见左智勇就要和他吵起来,所以每次左智勇回来几天里,她都不会过去照看。只是在晚上时候会给左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是那天晚上她连打三个电话,左陶都没有接到。
起初她也没怎多想,只是怀疑左智勇没收他手机。但到第二天早上,她还是越想越不对劲,中途开车临时去左陶家里。家里门被人从外面反锁着,从里面打不开,苏月杳直接用备用钥匙开门,进门心里就咯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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