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喻青问。
“吃饭！”沈灼喊
声，“
会儿去洗手间洗洗那撮头
“谢谢老板。”沈灼说。
“谢谢礼物。”喻青抬手捏两下沈灼
胳膊。
挺舒服，喻青这两下类似安慰性质动作居然有效果，沈灼都觉得自己胳膊有点儿酸疼。
“舒服，这边儿再来两下。”沈灼转个身。
“你还上瘾？”喻青笑笑，又捏两下沈灼右边胳膊，“老板给员工捏肩天理何在？”
沈灼这个时候才找回刚才该问问题，“多少钱啊让你记这
长时间？”
“不到四百吧。”喻青扔完垃圾回来站在车旁边。
“那亏。”沈灼低下头，“花499呢。”
“亏。”喻青严肃看着他。
“亏。”沈灼也抬起头来，同样严肃。
所有画里卖最便宜幅。”喻青笑笑。
“那买你画得是个阿姨吧，特擅长砍价那种。”沈灼也跟着乐。
不过心里有点儿忐忑，他在害怕，害怕喻青给出来答案，如果真是自己老妈买喻青画，那……
那能怎样呢？
个买主，喻青还能记住？
“说明喻老板体恤员工。”沈灼说。
“行别夸，再夸收手工费。”喻青捏两下又给沈灼拍两下，“吃饭吗？什时候回来？”
“刚下火车就奔这儿来，吃个屁饭。”沈灼揉两下自己胳膊，“那幅画夹胳膊快断。”
“请你吃饭。”喻青刚想伸手拍下沈灼头，发现这小孩儿头上还沾点儿东西，顿时下不去手，“不然先请你洗个澡吧。”
“嗯？”沈灼看到喻青手才反应过来，“哥你不带这样啊，昨天才洗，这就是今天不知道什时候粘上去，今儿挨着坐是个小孩儿，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上手抓头发，差点儿没跳起来揍他。”
俩人绷着脸没会儿又觉得太傻，齐笑出来。
“那怎办啊，好惨。”沈灼说，“先是被扣工资，现在又碰到黑心卖家。”
“看在你给老板带礼物份上，工资可以给你暂时不扣。”
“暂时？”
喻青被沈灼抓重点方向逗乐，“不扣。”
喻青抬眼看下沈灼又扭回去，般这个时候下个问题肯定得是问价格，沈灼却问买主。
这画估计不是在摊儿上买。
“不是，是个老太太，看她可怜，低价卖。”喻青说着把画放到后座，把抓起副驾驶上那团包装袋推推车门，“你是打算堵着不让出去？”
沈灼往那边让下门，感觉心里突然沉下去。
不是老妈，也不是老爸，姥姥和奶奶都去世挺早，他还没来得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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