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纬猝不及防地对上闵玉笑意盈盈视线,柔和灯光下邵明纬竟觉得闵玉什都知道,什都清楚,正像个长辈样包容地鼓励地看着他。
邵明纬头脑热,脱口而出:“您能不能,能不能……借点钱……”只是话音未落,邵明纬重又低下头。
“也不是点儿……妹妹要做手术最少需要三十万,实在没办法……定会还给您,可以打借条……”他把话说得颠三倒四,又怕闵玉不高兴,觑眼他神色。
闵玉正微微前倾,伸手拿着个小而精致酒瓶要给自己倒酒。他微低着头,邵明纬看不清他表情。
邵明纬心头焦急,将打算五六遍事情低声说出来:“……可以做您……情人。”
见邵明纬愣着没有说话,闵玉轻轻喊声:“小邵?”
邵明纬猛地回过神,又应声:“闵总。”
闵玉并不介意他走神,露出个柔和笑容,包容道:“过来坐呀。”他好似知道邵明纬不自在,站起来,走到旁边沙发坐下,示意邵明纬坐到与他形成直角长沙发上。
不论邵明纬此时内心活动多激烈翻滚,进门他就知道自己最后无论如何都会向闵玉开口,便泄气妥协似呼出口气走到沙发旁坐下。
闵玉给他倒杯热水放到他面前,柔声说:“外面天热人多,喝点儿水。”
情人,说白就是包养,多清新脱俗说法。
邵明纬鄙夷自己前后不,心里却因为终于将包袱卸下来而猛地阵轻松。
闵玉听到“情人”两个字手上倒酒动作顿下,继而稳稳地倒小杯酒,将酒瓶放在光滑到反光大理石花纹桌台上。
他没有拿起那杯酒,而是抬眼看向忐忑邵明纬,竟然不太开心似:“好啊,借给你钱,但你不用做……情人,你只要别再拒绝,别再不见就好。”他沉默会儿,有些脸红起来,却又仿佛带着严肃和郑重,定要邵明纬相信似,“其实除你很久没有喜欢过别人。而且公司事情很多,哪有时间弄些有没”
说着说着闵玉有点被误解委屈情绪,索性说得更明白:“是没有很多恋爱经验,但也从来没有包养过人呀”,他瞄眼邵明纬,随即微垂眼帘,低声重复遍那句孤独可怜话,软绵绵撒娇样,像是说给邵明纬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邵明纬忙接过玻璃杯:“谢谢闵总。”
他心不在焉地喝两口,安静房间里只能听见微小水声和吞咽声。
闵玉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沉稳表象下焦躁和纠结,耐心地等着他平复和开口。
终于,邵明纬放下杯子,鼓起勇气,看向闵玉:“闵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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