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预知部分未来,但是不知道全部。比如说,神明就像个计算机,它也是有容量限制。人每分每秒都会做出选择,吃掉这个苹果会是条世界线,不吃掉会是另条。时间跨度越大,可能分支越多,需要计算量也越大。神明只能推算出比较近未来,看不到更远,所以邮件发过来预告都是近几天。还有,每个事件发生可能性是不样,比如你吃不吃苹果,这其实是心血来潮事情,但有预谋杀人就不样,它需要动机,需要计划,需要前因后果。邮件里写下预告,可能是这类有谋划、确定会发生事件。”
“所以发送时间不固定,也是因为未来可能性会变动?”
冯诺点点头:“比如说,神明可以看到事情发生概率,而数字是不断变动,在某个时间点上,某件事发生概率达到百分之百,它就会把这件事发给你们。”
“如果发过来这件事导致世界线变动呢?”
“所以它只写时间地点人数,并没有写是谁呀,个村或者镇范围还是很大,”冯诺说,“其实它应该知道凶手和受害人,但没有写,应该也是为避免收到邮件人心血来潮,想去干扰未来。”
直到坐上回程飞机,冯诺还是有些恍惚。他看着舷窗外面云层,长腿直直地伸开——商务舱就是舒服,有钱真好。
“在想什呢?”浑厚好听声音从旁边传来。
冯诺支着下巴,欣赏声音同时欣赏风景:“在擅自揣度神明心意。”说完在胸口画个十字。
郑墨阳捏住他不安分手腕:“揣度出什结果?”
冯诺看眼自己手,发现大对方没有松开意思,就随它去:“预知未来和重置年,挺矛盾。”
郑墨阳指节轻轻敲击着扶手,似乎在思考这个可能性:“那邮件自动销毁也是为这个?没有证据,跟别人说‘今年是重置年’,或者‘知道明天有人会死’,估计会被当成疯子吧。”
“即使是看到邮件人,也不定信啊。”
郑墨阳想起姚梦琳不屑眼神,这女人到现在还觉得他得失心疯。
“想那多也没用,”冯诺伸个懒腰,不留痕迹地把自己手抽出来,“重置年
“为什?”
“如果神明早就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为什要搞重置年这种东西呢?”冯诺说,“按照你说法,这是神明游戏,哪有人会玩知道结果游戏?”
“如果这是人为造成,那就说得通。”
“虽然说得通,还是不觉得会有人这大费周章,全国流窜去杀人,就为看个热闹,”冯诺说,“还有种可能性,神明并不是万能。”
“不是万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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