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带着
点怅惘和惋惜，每当这种时候，郑墨阳就想揉揉他
头发，他也确实这
做
。
“可惜
没有能相信机会，”冯诺说，“次都没有。”
郑墨阳手慢慢沿着他脸颊滑落下来，轻轻勾起他下颌。
很多年没碰过毕竟手生，他弹得不快，花点时间才找到感觉。按下最后个音节，冯诺相当有格调地慢慢把手从琴键上抬起，缓缓放在膝盖上，抬起头对着郑墨阳微笑。
郑墨阳并没有鼓掌，只是看着他，不知为何，这沉静目光莫名让他心悸。他有点受不住地问：“在想什？”
“在想你父母，”郑墨阳说，“能对你不满意，简直不可理喻。”
经过几个星期相处，冯诺对夸赞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非常快乐：“不打算继续审？”
“就是个圣诞节照片，有什好审。”
，看来当年家里条件不错啊。”
“不是，”郑墨阳说，“这对们家是个奢侈品，当年花万多。00年万多，掏空们家所有存款。”
冯诺看看钢琴：“叔叔阿姨真不容易。”
“小时候跟她去学校，听到音乐教室里有人弹琴，站在门口看很久，然后她就买，”郑墨阳说，“不过这片没什好老师，最后也没学出什名堂。你学多久？”
“六年，”冯诺说，“考过十级就停，不是很喜欢钢琴，也就是为能有个证书，爸妈出去时候能吹吹而已。”
冯诺有些疑惑：“你收到礼物真不开心吗？”
“只是没有惊喜感觉，”郑墨阳说，“他们进门放礼物时候还醒着，每次都能听见他们窃窃私语，所以早知道睁眼会看到礼物。而且为什两个人都要穿成圣诞老人啊，圣诞老人不是只有个吗？”
冯诺气愤不已：“你这是在炫耀吧？！”
“从来不相信圣诞老人，”从不显摆郑老板说，“难道你相信吗？以为学霸会觉得这种不符合逻辑人物很幼稚。”
“不信啊，”冯诺说，“不信，但想相信。”
郑墨阳对这种学霸凡尔赛显然已经免疫，只是略微点点头，表示明白。
“弹给你听听吧，”冯诺翻着钢琴上曲谱，“想听什？”
“还可以点歌吗？”
“不可以，只是客套下，大部分曲子都忘，就有几首比较难，因为经常弹给来家里客人听，还能记得点。”冯诺打开琴盖，爬两个音阶，钢琴质量不错，这多年也没怎走音。他轻轻把手指放在琴键上，想着自己现在这随意指法能把老师气死。
他慢敲下琴键，轻柔曲调流淌出来。郑墨阳靠在钢琴侧面，无声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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