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纠结会儿要不要离家出走,最后还是进门。
公寓里不止他们两人,还有装修工人搬着箱子走来走去。
郑墨阳和工人们打招呼,还递两瓶水。冯诺坐在餐桌旁,把下巴搁在椅背上,看他们把件家具组装成形。
原来是那张真皮沙发。
工人离开后,郑墨阳看着躺在真皮沙发上冯诺问:“满意吗?”
累积在某天晚上爆发——儿子大醉而归,对父亲破口大骂,在某个临界点上,脑中那根线突然就断。老人抄起羊角锤,朝儿子头顶用力地砸下去,随后便夺门而出,不见踪影。
他把手机递给郑墨阳看,对方淡淡地扫扫,没有作出任何评价,只是说:“赶紧回去吧,小哑巴。”
冯诺从公示栏前被拉走,心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那个老人影子。
他报警之后,警方抓到他吗?还是逃走呢?如果抓到,这种情况需要判几年?如果逃走,现在又在哪个桥洞里瑟瑟发抖呢?
念头在脑子里乱成团,没注意脚下路,在楼道门口被绊下,幸而郑墨阳眼疾手快,把人拉回来。他贴着对方结实胸膛,在回过神之前被狠狠地弹下:“装哑就算,现在连眼睛也不好使?”
冯诺懒洋洋地曲着只腿,手抱着抱枕,手对他比个OK姿势。
郑墨阳走过来坐下,冯诺往上挪挪,把脑袋枕在他腿上,郑墨阳也没有管他,拿起书看起来。他试图和对方进行眼神交流,然而整张脸都被书皮挡住,只能和封面上微笑作者大眼瞪小眼。
冯诺伸出手指,勾住书脊,往外推推,从纸张后面露出只眼睛。郑墨阳低头问:“又怎?”
他艰难地张开嘴,沙哑着声音问:“为什换沙发?”
郑墨阳似乎觉得这是个多余问题,又把书挪回原位,彻彻底底挡住他脸:“你不是喜欢家庭影院里那
他讨好地把抱住对方,在对方脸颊上亲下,然后听到电梯开门声音。
他回过头,看见群中年妇女站在电梯里,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目光带着深深嫌弃和谴责。愣两秒,他迅速松开手,乖巧地在旁边站着。郑墨阳则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朝她们点点头,还打招呼,心理素质之强大,连站在道德高地大妈们都有些茫然。
她们个个从冯诺身边走过,并逐次对他进行眼神攻击。冯诺像是早恋被抓包青少年,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回敬她们。
站在电梯里金主爸爸朝他招手:“过来。”
进电梯,他自觉地站远点,还指指斜上方位置,示意这里有摄像头。郑墨阳抬手掐掐他脸:“回去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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