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可就误会,是写小说诶,”冯诺说,“这不就是文字魅力吗?明明是虚构东西,却能给人力量,就是被这种力量感动,所以才爱上写作啊。”
郑墨阳言不发地看着他,这种注视总给他种如临大敌感觉。
“你真很有意思。”半晌之后,郑墨阳说。
“如果可以话,想在她上高中和大学时候各给她写封信,”冯诺说,“对于她来说,除钱之外,最重要是引导。如果对未来有清晰规划,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但穷人家孩子往往没有这种资源
“而且说实话,偏远地区考过来,有很多地方吃亏。首先英语口语很难和北上广学生比,数理化基础也是,因为高考分数很多都是刷题刷出来,学高等数学可能会有点吃力,”冯诺无奈地摊开手,“而且奖学金……要在T大拿到奖学金多难啊,基本上人人都大小是个状元。”
“你这不是欺诈吗?”
冯诺对这个评价感到委屈:“为什?”
“这封信搞得好好学习未来就片光明似,不是很不负责任吗?说半天,原来不但考不上,而且考上也没好日子过。”
“人未来又不是重置年预告。”
看完之后,郑墨阳把纸页重新叠起来,塞到信封里。冯诺坐上沙发,把脑袋搁在膝盖上,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怎样?”
“挺标准励志信,”郑墨阳不褒不贬地评价道,“你这几天就在写这个?”
冯诺不置可否地把信拿回来,撕掉封胶,小心地封好,搁在茶几上:“不夸夸?郑先生不是很会夸人吗?”
“想要怎夸?”郑墨阳想想说,“你同学挺不容易。”
“这是夸吗?”
“什?”
“重置年预告是必定会发生事情,”冯诺说,“但人未来不是啊。即使可能性比较小,但这些事确实是有机会发生。只有相信它会发生,它才有可能变成现实啊,鼓励信价值不就在这里吗?”
郑墨阳沉吟片刻,最后只是说:“你是个乐观主义者。”
“是,”冯诺说,“准确点,是个现实乐观主义者。”
郑墨阳弹弹信封:“你不像是会编故事骗人人,这让有点惊讶。”
“举出具体案例,有助于激励同处境下人,在这点上做不错。”
“其实那是编。”
郑墨阳无语地看着他:“你编?”
“们专业总共也没有几个女生,偏远地区来更是没有。T大现在都没几个寒门子弟,不是家里经济条件不错,就是父母学历不错,”冯诺说,“难得有个从山区来孩子,都要在开学典礼上当成珍贵案例来宣传。”
郑墨阳觉得浪费自己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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