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般自费图书规格,郑墨阳叹口气:“总算知道你为什那穷。”
按照冯诺之前年薪,四年大厂工作少说有五十万存款,即使辞职四年,也不至于穷得揭不开锅,感情全花在这上面。
“是不是觉得有点蠢?”冯诺拍拍封面,“只是觉得自己心血要弄得好看些。”
“觉得你不可思议。”
真会说话,冯诺想,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他夸不事情吗?
冯诺点点头:“猜猜是什?”
又是小程序又是花火大会又是礼物,这生日贺礼规模也够大。郑墨阳很给面子摇摇礼物盒子,又估计下重量:“不会是电子产品之类吧?”
冯诺笑容表明他完全没有猜中:“拆开看看。”
郑墨阳从善如流地撕开包装纸,里面是本全新未拆封书。和其他礼物阵势相比,这本书显得格格不入。
冯诺摸索着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封面,用手指戳着作者那栏:“这是书。”
又开始用那种复杂表情看着他,沉默会儿,他用自己手握紧对方:“还好,没等很久。”
“这不像你,往常你已经开始跟诉苦,说手都冻麻。”
“不知道什叫‘甘之如饴’吗?”他说,“现在,就和烟火绑定。”
“绑定?”
“以后你看到烟花,就会想起今天事,”他说,“回忆会在相似情况下苏醒,这是大脑本能。也许那时候们已经不在起,也不再挂念对方,但在听到烟花声音那刻,还能隔着时间和空间距离,想起同个瞬间,这不就是相遇意义吗?”
“不过,”郑墨阳笑着把书收起来,
这回郑墨阳是真有些惊讶:“你出过书?”
“自费出版。”
郑墨阳仔细地看看封面,画风相当精美,望而知不是烂大街五毛设计,还有不少插图,看上去像是精装版。
“你花多少钱?”他问。
“二十来万吧。”冯诺回答。
郑墨阳觉得胸膛似乎响起极速心跳声,但焰火声音盖住所有,他听不真切。
他突然感到非常遗憾,遗憾他们相遇在这个注定会被遗忘年份,遗憾今后这个焰火回忆只属于他自己。
然后某个念头瞬间击中他——如果就是这个人呢?如果他就是那低到将近为零概率呢?
他久久地不说话,冯诺疑惑地瞧他会儿,主动打开话题:“从上午就开始布置,要把所有引线都串起来还挺难。早上起来没看见是不是吓到?”
郑墨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差点就要全网通缉他,只是指着包装完好礼物问:“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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