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阳想想,朝他伸出手:“把钥匙留给。”
“干什?”
“让人来打扫下,”郑墨阳说,“鉴于你说‘希望有自己空间’,觉得让它
“在协议期满之前,你需要遵守上面条款,”郑墨阳说,“你工作地点由决定。”
冯诺翻个白眼:“不能撕毁协议吗?”
“违约金在最底下。”
“好吧,”冯诺清晰地记得那个可怕数字,很没骨气地投降,“自己手贱要签,们什时候走?”
“吃完饭。”
“怎会呢,但你灶台上油挺多,锅好像也有点……”
“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要。”
补觉成就最终还是没有达成,因为郑墨阳伸手摸下餐桌,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动手。用完橱柜里剩下清洁剂,以及半吨水之后,桌面终于没有滑腻腻感觉。
“搬回来吧,”吃饭时候郑墨阳诚恳地说,“是为你健康着想。”
你有没有好好看过你屋子?”
“怎?”
郑墨阳从椅子下面勾起个抹布,上面灰色斑点和油渍足够让密集恐惧症患者晕厥:“这个屋子里每走步都会踩到你衣服,沙发和桌子都不是原来颜色。在那间厨房里转个身,就能打碎三个脏盘子。”
“那是因为你体积太大,”冯诺从他手里抢过抹布,丢进垃圾桶,“嫌弃椅子颜色就别坐啊。”
郑墨阳低头瞟眼椅背,语气突然疲惫起来:“刚刚坐12个多小时飞机,而且还是凌晨两点起飞。”
“这嫌弃家吗?!”
“觉得踩在地板上都有得传染病风险。”
冯诺愤愤不平地把锅碗瓢盆全部堆进水槽里,然后拍拍手,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不洗吗?”郑墨阳看着脏碟子蠢蠢欲动。
“你不是嫌洗不干净吗?”
“自己住好几年,也没有被毒死,你担心什。”
“搬回来吧。”
“不要。”
眼见这个对话即将降智到幼儿园水平,郑墨阳决定用成年人方式解决问题。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几下,滑给对面人。冯诺疑惑地瞟眼,整个人无语住。
又是那份工作协议。
冯诺假装没听懂话外音:“你不能买时间好点航班吗?你又不缺钱。”
“没票,”郑墨阳说,“那是最近班,想早点见到你。”
冯诺瞪着他手底下椅子,边在心里鄙视自己边说:“那你饿不饿?”
对方犹豫着点点头,似乎是没预料到这样走向。
“要等下,”冯诺把大衣脱下来,“你如果困就去床上躺会儿,如果你对床单没意见话。”他瞪对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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