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蕴冷嗤声,说道:“堂兄性情高洁,宽宏大度,不会与这等小人般计较。“
薛鹂轻挑下眉,想想觉得也是,魏玠似乎是个十分端方有礼君子,即便吃亏心中有气也只会默默消解,断不会做出与人撕破脸这样事。只是任由魏蕴口中梁晏不好,那都是面之词,倘若他当真如此不堪,魏玠又岂能容忍他至今,想必是其中另有内情。
“想来也是如此,只是大公子这样好人,世子何必处处针对。”薛鹂语气也有几分替魏玠打抱不平意思,魏蕴却没有随她所想继续往下说。
“堂
魏氏是如今最有威望豪族,早已没能与其争辉门阀。在此之前,也仅有广陵周氏能与魏氏抗衡二。
虽说如今周氏不比魏氏,却依然是位高权重百年望族。先帝曾有意让魏玠尚公主,只是被魏玠拒绝,此后想要与魏玠结亲女子犹如过江之鲫。最终魏玠父亲魏恒选择周氏嫡女周素殷,来是因为她出身,而来则是因为周素殷同样是有名才女,在广陵带颇有美名。
魏玠是芝兰玉树,周素殷却也有林下清风。两人本来也算登对,甚至同出游,在洛水边留下几篇有名辞赋。只是不知怎得横插进去个梁晏,周素殷竟忽地变心意,最后这婚约转而落到平远侯府。
魏氏并不将区区个周素殷放在眼里,以魏玠身份自然不在乎个小小婚事,然而这事关到魏府颜面。不止魏氏上下,连带着魏玠仰慕者也义愤填膺,唯独他自己倒是有成人之美,对此十分看得开,甚至不计前嫌地祝贺两人。
魏玠宽容大度,魏蕴却不行,提到梁晏名字便咬牙切齿。
“周素殷当真是有眼无珠,堂兄肯纡尊降贵与她结亲,是她求不来福气,竟与梁晏如此戏耍兄长……”
薛鹂眸光暗下来,袖中手指暗自绞紧,低低问道:“兴许是两人当真情投意合呢,大公子好度量。”
“什情投意合,分明是梁晏有意与堂兄作对。”魏蕴在府中时常受着管教,不许她背后议人是非,倘若被传到父亲那处还要受罚,如今来个性子温顺又安静听她说话薛鹂,时间便像是倒箱子般什都说与她听。
“梁晏与堂兄自小相识,什都要较高下。堂兄最喜好琴,他宁愿冒着事后被平远侯顿毒打,也要暗自以三倍价钱将堂兄意中琴买走。后来更是如此,每逢堂兄有什中意东西,他便也跟着去争,存心要让堂兄不快,如今连婚事都要抢。“魏蕴越说越气,并未注意到薛鹂神情变化。
倘若只是为与魏玠作对,她反而放心不少。“世子此举实在过分,大公子便不怨吗,竟也由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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