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魏玠温声道谢后,目光转而落在薛鹂身上。
薛鹂揪着衣裳,想到白日里情形,又忍不住心慌起来。她当真不知为何会有人要害她,更不知那人是谁,今日之后府中必定又要满是风言风语,若是魏玠对她心生不满,再传到梁晏耳中……何况,她当时本可以救那个婢女条命,但她怕被再次拖下去,便硬生生将人踢进莲池中,是不是……算她害那人性命?
薛鹂心中无法安稳,此刻见到魏玠,生怕他又开始质问,言语间指责她恶毒心肠。薛鹂低下头,无措道:“不知她为何害?”
“错不在你,既是她先出手害你,因此身死也是她命数。让你来,是有旁事要告诉你,不必忧心。”魏玠语气温和,薛鹂不知他是否为安慰她,才将此事说得无关紧要,仿佛只是死只虫蚁般,根本不值提。
心中想好后事安排。只是瞥眼身边瑟瑟发抖薛鹂,她安慰地拍拍她,问道:“鹂娘既然不会水,可有旁地方伤到?”
这话显然是怀疑她落水后如何脱困,薛鹂早已想好对策,问便开始掉眼泪,哽咽道:“翻下去时候抓住围栏边藤萝,及时爬上来,那人还想来拉,没有拉住……旁地方便不曾伤到。”
因许久无人清扫,回廊上盘绕藤萝长得多而杂乱。二夫人朝那处看过去,果然见到栏杆边有根被生拉硬扯过粗壮藤蔓吊在水面,便打消心中疑虑,安慰道:“无事便好,今日你受惊,早些回去歇息,必会让人给你个交代。”
二夫人又宽慰惊惶不已姚灵慧两句,这才叫人带薛鹂离开此处。
回到桃绮院,姚灵慧便开始斥责她惹出祸事,否则何至于招来杀身之祸,薛鹂百口莫辩,她确得罪过人,却远不至于要害她性命地步。
天色晚,魏蕴来寻她,薛鹂已经换衣裳,墨发也都散着披在脑后,面色仍阴沉着。
“你今日受惊,来看看你,与同走走如何。”她嘴上说着关心话,脸色却看着不大好,语气也干巴巴,似乎极不情愿。
薛鹂想到什,点点头跟她出去。姚灵慧见来人是魏蕴,也不好再出言训斥,任由她跟着出去。
魏蕴沉默不语,引着她走段,脚步便突然停下。
“人带到。”她闷闷不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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