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别过脸咳嗽两声,便听魏玠又说:“记得你从前与说起未心愿,过几日是你生辰,会送你份贺礼。”
她心不在焉地应,并未将魏玠话放在心上。魏玠
“表哥。”
魏玠眼看薛鹂要翻身滚下榻,上前将她身子托住,任由她栽倒在自己怀里。
“表哥是恼吗,为何今日才来看?”薛鹂呼吸急促,有些急切地攀着他肩,埋在他怀中,背脊下又下地起伏着。
魏玠听出她语气中怨怼,以及几分掩在畏惧下喜悦。
他抚抚她后背以示安慰,薛鹂将他抓得更紧,似是怕他突然要走。“知道错,不走,不要丢个人。想要你陪着,陪说说话吧……”
都不会好受。
自薛鹂跑次,魏玠对她便不如从前般宽容。她脚上锁链始终不曾解开,换衣洗漱有侍女进来侍奉,若想行方便,侍女便会端来恭桶。
魏玠不嫌她污高雅琴室,她自然不会上赶着认为自己低贱。
没有人与她说话,只要魏玠不下令,她连日光都难以窥见。
薛鹂怨气并未使她颓丧,她会放任自己有时半刻消沉,却不能因此而认命。魏玠想要什,她便给他什。
薛鹂收起自己锋利爪牙,终于对他露出柔软腹背。
她略显无措地向他服软,紧攥着他衣襟不肯松开,重复道:“表哥莫要不管。”
魏玠看到薛鹂,总是会想起诗篇中所写精魅,她们缥缈灵动,会变幻不同相貌,引诱着凡人男子走入深山,再将他们吞吃入腹。
而这只精魅,引诱只恶鬼。
魏玠眸色晦暗不明,他轻叹口气,抚上薛鹂脸颊,说道:“不会不管你。”
任何人都休想将她踩在脚底,迟早有日,她要让魏玠后悔今日如此待她……
薛鹂想要替自己谋求离开机会,即便她逃走次,但当魏玠要放她离开时候,她仍是选择回到他身边,他总要心软几分,不会丢下她不管。
然而过好几日,魏玠始终不曾出现,侍者送完东西便会离开,绝不与她多说句话。为避免薛鹂纵火自焚,屋里连盏油灯都没有,薛鹂多数时间是在昏暗中度过。短短段时日,她便觉着自己快要疯,恨不得将他满屋子琴都砸烂。
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有羽毛反复摩挲,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魏玠,然而始终不见他来,以至于心神焦躁,只能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日夜交替,数不清是第几日,她迷蒙中醒过来,忘记此刻是清晨还是傍晚,却立刻闻到冷而勾人香气,似是把绳索套牢她,焦躁不安心绪也在此刻被抚平,她不由自主地朝着香气源头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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