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娘,你心中应当清楚,自赵统发兵那日起,钧山王满门都无路可退,除登上皇位,便只有死路条。”
然而魏玠不喜欢无法掌控局面,他厌恶赵统,更不会甘心受制于这父子二人,他不会让赵统如愿称帝。
薛鹂垂下眼,说道:“知道,人不能什都想要,只要你人足矣。”
魏玠面色缓和许多,抚抚她脸颊,说道:“也该动身,若军中生变,不必太过惊慌,晋照会护着你。”
薛鹂明白他意思,点头道:“你自己多保重。”
薛鹂犹豫下才抬步走向魏玠,他视线落在她唇上,眼神像是要化为刀子将她剜下块肉来。
他伸手抵住薛鹂下颌,要她抬起头来,而后言不发,目光森冷地端详她唇。
他没有要质问意思,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会儿,而后抽出张干净帕子擦拭她唇瓣,他擦得极为细致,手上动作却越发用力,几乎要将她擦破层皮似。
薛鹂唇上被擦得发疼,终于忍无可忍地打开他手,不耐道:“够。”
魏玠这才停手,将帕子扔,若无其事道:“往后莫要如此。”
“兄长可是还有话要交代?”
赵郢抿抿唇,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手攥紧缰绳,忽地俯下身亲吻她。
赵郢只手虚虚地扶在薛鹂后颈处,她若是想要避开这个吻也不算太难,只是众目睽睽下,她只是面色滞,却没有避让,反而微仰起脸迎合赵郢吻。
吻毕,赵郢面色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他目光躲闪,胡乱地揉揉薛鹂发顶,别扭至极地开口道:“你回去吧。”
“兄长保重。”
两军交战之际,薛鹂与赵芸留在后方,依赵统意思,若是此战大捷,会送他们先去安定居所,不必跟着他们路奔波。
薛鹂已经坐够马车,北上路愈发颠簸,几乎要将她五脏六腑都颠到移位,赵芸更是被磋磨得苦不堪言,路上吐到面色惨
薛鹂还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不解地望着他。
魏玠看出她疑惑,面色平静,凉凉道:“与介将死之人计较什。”
薛鹂闻言抿紧唇,沉默好会儿,才犹豫道:“赵郢非死不可吗?”
魏玠扭过头直直地看着她,眼神显得有些可怕。
她只好说道:“没有旁意思,你莫要多想。”
赵郢点点头,似乎心情舒畅不少,这才重新驾马离去。
待他走后,薛鹂用袖子轻轻擦拭过唇角,而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果不其然,赵郢才走不久,她回营帐路上便撞见魏玠。
魏玠手下人那样多,赵郢在光天化日下亲她事定是传到他耳中。
他面色和沐,并未有要发怒迹象。“鹂娘,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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