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每笔钱都来堂堂正正,有迹可循。
礼不可废……
这四个字陆应淮放在嘴里细细品尝着,确实,沈词安在他面前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事情,十几岁年纪便像个老古板样。
可这守礼沈词安却在听到陆嘉言受伤消息时那般失礼,饶是陆应淮再告诉自己沈词安不可能会喜欢陆嘉言那种蠢货,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害怕……
害怕沈词安是不是真猪油蒙心,对陆嘉言生出心思。
陆应淮手中握着沈词安放在枕边凝肤膏,狭长丹凤眼里晦暗不明,语气很淡,嗓音也有些低,“今日永安侯带全部身家尽数都入国库,如此庞大笔财富,当真是惊人。”
简单包扎下伤口,沈词安安抚好许柔,并且让她不要告诉沈阳这件事情,到这为止便好,然后以陆应淮为借口回东宫。
回东宫时已经戌时三刻,沈词安并未看到陆应淮,只想着他还未回来,到栖梧院只见小七站在门口,轻轻地对他开口,“太子殿下在等您。”
沈词安看下自己重新绑上绷带手,叹口气,把手上绷带解开,手里伤口已经不流血,应当能瞒得住……
他这个前夫,若是看到他伤口,啧,沈词安想想他那个性格,保不齐要小题大做,查到沈清河头上他还怎保沈清河。
沈词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想过要让沈清河离开永安侯府,沈清河必须要留在永安侯府,凭着这层身份他才能顺顺利利嫁给四皇子。
醉清风很赚钱,但是出去也多,陆应淮掏空醉清风里所有流动资金凑二三,加上永安侯府,今天天竟然筹大半,加上永安侯这遭,明日早朝那些*员断不会随意糊弄,如此下来赈灾物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
解决个大麻烦,圣上今日已经能睡个好觉,可是陆应淮却睡不好。
他是国太子,竟然在皇室出如此大情况下,满脑子都还是小情小爱和自身情欲中。
可是陆应淮控制不自己,他从小到大最引以为傲自制力在面对沈词安时候竟然点儿不剩,多可笑呀。
沈词安站在陆应淮面前,听到他这句话面色不变,也未说话,他不用多说什,便已回答沈词安话。
那样沈清河才能完完整整品尝原主痛苦。
陆应淮在沈词安房间已经坐半个时辰,他耐心几乎已经耗尽,那个让他念想淯细整天人,才不紧不慢地推开房间门出现在他眼前。
沈词安抬手便要行礼。
“说,你不必拜。”
确实,陆应淮说太多次这句话,沈词安都不为所谓,行个完整优雅礼,沈词安才慢悠悠开口,“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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