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哈哈大笑,对着瓶口灌大口啤酒,抬起眼,看到长桌旁边文安:“那不是在店门外面画画孩子吗?”
“他是弟弟。”
老板也惊讶地挑挑眉毛:“亲弟弟?”
叶庭把刚才说辞又重复遍。
老板点点头:“好吧,所以他也要搬过来?”
“很多人都觉得们不像,”叶庭说,“但们确实是亲兄弟,他长得更像妈妈。”
Owen仔细打量下文安五官,笑笑:“你们母亲定是位大美人。”
“谢谢,”叶庭说,“完全没有继承她基因,是……有个词是怎说来着?残念混血。”
“来国外太多年,都快忘谦虚美德,”Owen朝长桌那边挥手,“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叶庭看文安眼,对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堆成小山果冻。叶庭松手,他就朝长桌那边走过去。
Owen公寓在栋五层住宅顶楼,沿着屋子旁边防火梯爬上去,就能到达天台。远处是雪山,近处是红砖粉墙,真是个开派对好地方。
天光尚存,屋顶就已经挂起彩灯,响起音乐。天台边缘摆着三张长桌,上面放着几个大玻璃碗,里面有各种形状冰块。碗旁边码着切成方块小点心,和剜成球果冻。啤酒瓶堆成座金字塔,还有个盛着潘趣酒木桶。次性杯子和碗碟高高地堆起来,供前来玩乐宾客使用,也省去主人清洗餐具麻烦。
叶庭捧着个核桃派到来时,屋顶已经人满为患。
“Leo,”主人大笑着,张开双臂迎过来,“你来!看到个黑头发客人真让人开心。”
他接过叶庭手里12寸核桃派,称赞番它诱人香味,把它放在长桌上,供客人取用。
“暂时是这样。”
“那你爱人……”老板瞥到叶庭手指,忽然顿住。“你不戴戒指?
“别喝酒。”叶庭小声嘱咐。
文安点点头。
叶庭在派对里穿行会儿,终于遇到另个认识人——纪念品店老板。他正摸着自己胡子,吹嘘这几天营业额。
“嘿,Leo!”老板朝他举举酒瓶,“你真来。”
“谢谢你告诉找到免费酒精好地方。”叶庭说。
“还带个人过来,希望你不介意,”叶庭说,“他不是黑头发,但也是中国人。”
“当然不介意,”Owen说,“格林德瓦中国势力可真是指数型增长啊。”
叶庭转身把文安从防火梯拉上来。文安黑色美瞳冲淡混血感,但仍然不像纯种东亚人。
“这是弟弟。”叶庭说。
Owen盯着文安看会儿,好奇地问:“你们不是亲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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